“这个投资的事情,能不能别奉告六一哥是我保举的?归正他不晓得我详细在哪间公司上班,你就说你做了个浅显投资。你晓得的,他不喜好我跟你们公司有来往,又得跟我闹别扭了。”
崔东东又翻了翻打算书,思考道,“行吧,我拿归去考虑考虑,这个礼拜答复你。”
“晓得晓得,”崔东东不耐烦道,“大佬要晓得我拿黑钱坑你,还不把我吊起来烧死?我搞个新公司,能够了吧?”
何阿爸在外头呼喊着开饭了。喷香四溢的一大桌饭菜摆上来,艳红的新窗花贴上窗户,一家人的脸上都是喜气盈盈。万家灯火点亮这座海上孤城的夜,一片喜乐平和。
“Sam哥,我听外头街坊说你每天穿西装去中环上班,是做大买卖的,另有闲心搞这类玩意。另有,都说你赚了很多钱,为甚么还跟我们一样住这类破屋子?”
一行人下了车,船埠上停靠很久的一辆游艇亮起灯光。
“行动!”初级督察一声令下,警察们从埋伏地点簇拥而出,顷刻间将两方人马十足包抄,一个未留,“不准动!”“差人!”“举起手来!”
“哦?”
【防滑小贴士:O记(重案组),扫毒组,(刑事)谍报科——是香港差人的三大王牌部分,常有相互合作。】
“大年三十另有事?”何初三道,“早晨都不可?要不我跟阿爸吃了晚餐,过来找你?”
八字没一撇!何阿爸感觉儿子这是偷偷摸摸跟哪个大富豪的女儿好上了!等那八字多了一横变成大字——人家令媛“大”了肚子——到时候才是要鸡飞狗跳!
“大冰守在这里,C仔去船埠西南边援助虾仔,阿呆、憨狗跟我走。”
埋伏在四周的警察们,目睹着他与渔船高低来的男人先停止了一个亲热的拥抱,然后退了一步握了握手,两边各出一人,蹲在地上翻开箱子,相互检查一番。两位大佬一点头,停止互换……
小马一手提着箱子,一手夹着雪茄,两只手都高高地举在半空中,一脸茫然,张大嘴看着这群群众公仆。
他胸前挂着一条长领巾,手里提着另一个大皮箱子,嘴里哼着叶丽仪的《上海滩》,一起“浪奔——浪流——”,迈着八字步走到了船埠前。
“我不是想探听甚么,”何初三无法道,又将一笼豉汁凤爪推到她面前,“是有公事找你。”
“嗨,你不就是腿摔断了嘛,没几天就好了。”小女人满不在乎地说。
他们这组人跟了夏六一和他背后的团伙大半年,晓得夏六一此次去泰国带的是小马,而买卖时候大抵是在春节前后。两个小时前谍报科反对到了夏六一发给小马BP机的暗号,商定交货时候地点。破解暗号代码以后,他率人急仓促地赶到这里,筹办来个守株待兔。
崔东东接过打算书,细细扫过一遍,道,“看上去还行,费了很大心机吧?”
……
“O记!举起手来!”
一个浑身刺青的秃顶男从游艇里出来,抱着一口方刚正正的箱子,摆在夏六一面前,弯下腰去翻开,里头满是用塑料袋分装好的红色粉末,然后递给夏六一一把匕首。
何初三还是笑,看着她耳朵上镶嵌的一排耳钉,和眼角没卸洁净的盛饰陈迹,“你呢?你妈说你不读高中了,要出去事情,你筹办赚多少?”
“怕甚么,要死一起死。”
“很好啊。”
玉观音左顾右盼,非常不满,张口就是一通流利的粤语,“前次阿谁大背头小刀疤呢?他如何不来驱逐我。”
车子驶上通衢,朝着闹郊区歌舞升平的盛景而去。远处维港上空绽起五光十色的光辉烟花,夺目的鲜丽色采顷刻间袒护了夜幕的污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