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蜜斯,您是不是有苦衷啊?”我问。
隋果果笑了,和我碰了一下杯,“定了!”
我仿佛听到了师父和顺的笑声,接着我双腿一软,坐到地上,再也忍耐不了内心的不舍,放声大哭起来。
“如何说呢”,她看着杯子里的酒,“这么多年来,曾杰不管做甚么,我都很支撑他,向来没想过别的。但是这一次……”她叹了口气,“他不该不带我的……”
因为在呼罗塞很多人都立了功,以是赤焰堂的成员们都晋升了。我除了做九堂长老,教主还让小圣女拜我为师,让我传授她四相天密法;舒兰接过了原属马家的部分堂口,做了五翎祭司;苗乙则被分别到小姨麾下,做三翎祭司熬炼;老赵去了东北,跟他爸一样,做堂主。
我回身开门进屋,来到师父身边,“师父,您……”
那一刻,我很欢畅,但又有些失落,呆呆的站了一会以后,茫然的走出屋子,回到了院子里。
她展开眼睛,“晓雅……”
“让苗乙出去……”师父说。
师父笑了,脸也红了,那笑容,像一个怀春的少女。
接着屋子里俄然金光一闪,一道七彩光飞出屋顶,直上云霄,天上的云模糊变成了师父的面庞,对我们微微一笑,缓缓的散去了。
“对!”我说,“陈冰师父说的,我之前不能享嫡亲之乐,不能享繁华之福,现在能够了。我明天就要去法国,把杨阳和我儿子接返来呢!”
院子里,只剩下我和苗乙了。
他这一走,林师叔等人也只好跟着走了,只要凌晓雅留下了。
七爷半天没说话,笑着擦擦眼泪,长长的舒了口气,“你呀……你对我不公允……”
“林以柔不过是凡人,何必呢”,林以柔一笑,“晓雅,心领了。”
“哎对了隋蜜斯”,我想起来,“齐齐说,您有事跟我说,甚么事啊?”
还是没人动。
“师父那您……”我一愣。
“小马不是个乖孩子……你多担待他……”师父说,“我有一些修炼的心得,交给宋婕了……等回到北京,她会给你……就算是……师父的见面礼吧……”
我没再说甚么,给师父又磕了三个头,站起来和苗乙一起扶起宋婕姑姑,看了师父一眼,回身走出了丹房。
她看我一眼,安静的一笑,“那天,曾杰带着晓雅去见以柔姐姐了。”
“以柔啊,你就没甚么和我说的么?”七爷颤声问。
――(全书完)――
“以柔”,凌晓雅悄悄舒了口气,“我想在人间为你造像供奉,能够吗?”
凌晓雅没再说甚么,一抱拳,回身走了。
“我想不通的是,他为甚么不带我去?”她悄悄舒了口气,端起杯子喝了口红酒,“莫非说,我不敷格?”
“当然了!”我说,“七爷的心机,您应当比我懂啊!”
我叫程小马,我是巫师,哥们儿,记着了,永久别惹我……
我悄悄舒了口气,转过身来,也跪下了。
爸爸妈妈都回到了北京,我们一家团聚了几次,但我大部分时候还是和苗乙在鹰巢。
刚一走到院子里,宋婕姑姑悄悄撇开我们的手,回身跪下了,“师姐!我等着你!”
“林卓啊,别哭……”,师父一笑,“天下最好的风水大师,巫术大师和白鹿仙子都来送我,姐姐……值得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昂首看看天上,一声大喊,“师父,归去了,我要去六阳山喝酒!”
我们也跟着跪下了。
北京的氛围比来很好,天空万里无云,明丽的阳光透过庞大的落地窗洒落到我们的餐桌上,是那么的调和,那么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