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泣不成声。
凌晓雅哭着点点头，“我认！我认她！”
非要杀了她们么？
江啸灵胸前已经被血染透了，她哭的特别悲伤，脸上却又带着摆脱的浅笑，我看着她，一时内心五味杂陈，爬起来走到飞鸟身边，“飞鸟……”
我和飞鸟面面相觑，就像俩做了错事的孩子。
格格活动了一下脖子，双手一合，身后顿时呈现了一个高大的红色身影。
女孩正嘲笑，边笑边站起来，却一个趔趄半跪在了地上，接着哇的一声，本身也吐血了。
凌晓雅也哭着跪下了。
飞鸟一愣，从速手诀往回一收，式神们的刀在江啸灵的脖子上愣住了。
凌晓雅笑了，眼睛潮湿了，“你为甚么就不肯信我们呢？”
“当年……我是为父报仇的女儿……”江啸灵嘴里又涌出一口血，喘气了一会，“你也是……为父报仇的女儿……我也晓得……你不会杀我……曾杰或许也不会……但是……但是我不敢信……我欠你爸爸一条命……我也欠我的男人一条命啊……”
飞鸟一愣，“让她走？可我们的任务是……”
我转过身来，刚想下楼，一昂首，面前俄然呈现了一个身影，我顿时愣住了，“凌……凌教员……”
“凌蜜斯，我的任务就快完成了”，飞鸟说，“请您……躲避一下吧！”
“妈妈！”格格一声长号，撕心裂肺。
“师父！师父！”格格哭成了泪人，“你别丢下我，别丢下我啊……”
但是不杀江啸灵，她还会卷土重来，到时候，她会放过我们么？我想到苗乙差点被她的部下活埋，想到队长身上的血，想到她竟然想挟制我们的小圣女，想到这些，内心统统的悲悯刹时化作了铁石。可不知为甚么，即便内心很硬了，但她的泪水和她那奥妙的笑容，却让我内心疼了一下，不忍心再看她了。
我茫然的看了看飞鸟，她也看了看我，但较着的，有些事她晓得，但我不晓得。
凌晓雅堕泪了。
我俄然内心一阵哀思，俄然明白了九星会的共主为甚么一向容忍她而不杀她。
格格一把推开我，吃力的向江啸灵爬去，“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