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去那里了?”宋大仁俄然想到了周白,转头看向田不易,言下之意便是其间之事是否和他有关。
“妖邪?我可不是妖邪?”黑影有些不高兴道“我是.....我是甚么来着?鬼医?对我,我是鬼医,不是妖邪。”
“邪魔外道!杀!”田不易攥碎了手中的玉瓶,灵药四溅却也沾满了手掌,皮肤迟缓规复,他的杀心迫不及待。
“师父!”宋大仁御剑劈开一道黑影,想要往田不易身边靠,田不易怒道“叫你们走,你们聋了吗?别添乱,快点滚!”
“你究竟是甚么妖邪?”田不易冷声道,背后的双手不断的互搓,黑气缠绕手上始终没法扯开,即便是灵力燃烧也点不燃这类充满暮气的力量。
“成为我的同类,和我一起享用长生不死的自在吧?”乌黑长剑握动手中,鬼医嘿嘿一笑,徐行走向田不易。
天崩地裂,妖神无踪。
“这是天神降怒了吗?”
这半个月里狐岐山堆积了大量正道人士,又有鬼王宗万毒门两大魔教宗门,但是这么多的修士却无一人能今后地逃脱。
心中模糊有些不妙,不会是全部狐岐山的修士都变成了面前这类不人不鬼的邪物了吧?
直到现在身后狐岐山方向才传出一身沉闷的巨响,山涧内落石滚滚,两壁倾塌,厚厚的石壁翻落崖底,架在半空当中,挡下了如暴雨倾泻的碎石泥沙,周白眼睛微微眯起,嘲笑一声盘坐在狭缝当中,神灵魂力凝于识海,肉身血气悄悄不动,如同死物般和周边土石融为一体。
话音一落,无数黑光从深洞飞射而出,好似无穷无尽的潮流涌向田不易等人,田不易面色一紧,惶恐道“如何能够?”
还好这些黑影的气力远不如鬼医,也没有他那种附骨之疽一样的诡异才气,在田不易祭出赤焰剑,化作两道火墙强行在人群中开出一条小径,无数黑影想要突破火墙,田不易额间的汗水也越来越多,他修为虽高却也不敌这么多人的耗损,特别是鬼医一向没有脱手,这让他的心机压力平增了几分。
只见火线一起划过,皮肤刹时焦黑,炎煞真火不分的敌我的吞噬着玄色的迷雾,而田不易的手掌也愈发冒起了焦臭的味道。
在田不易的表示下,宋大仁上前一步和鬼医搭话,这个所谓的‘鬼医’美满是小孩心性,见到有人搭话很高兴的和宋大仁聊作一团。
哭泣的风声从深洞传出,像是亡灵抽泣,又像野兽长吟。
自鬼王宗落户狐岐山以来,人间虽安宁百年,却也是暴风雨前的安好,统统人都在等候再次发作的正魔之战。现现在,被正道人士顾忌,大有统领魔教之势的鬼王宗瞬息间化为了灰灰。
未等周白退出狐岐山脉,只觉身后一道巨浪拍来,周白向前一个踉跄,砸入一处山涧,也幸得山涧深达数十丈,周白翻身而起,赞叹的看向上空,无尽的土石囊括六合,遮天蔽日日夜不分。
狐岐山脉独一的小镇上,膜拜着全镇的住民,一名老者迎着漫天洒落的碎石泥土,即便头破血流也不敢遁藏,口中喃喃低语,不断的祈求着神明的谅解。
田不易看到不竭向手腕伸展的黑雾不由面色发冷,赤焰剑上燃起一道青红色的火光,顺着剑身连入田不易手臂,田不易一声闷哼,咬紧了牙关。
烟尘满盈,阳光也是愈发暗淡,固然被大竹峰弟子团团围住,黑影还是平静自如,掸了掸手中乌黑无光的长剑,黑影嘿嘿笑道“丢弃了精神,获得了长生,田不易你为甚么要感觉哀思呢?”
鬼医背起双手,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一幕,并没有差遣其他邪物去反对逃出狐岐山的大竹峰弟子,“不愧是青云七脉之一的大竹峰首坐,这气力让我好生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