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截教,截取朝气。
弥勒按捺心神的荡漾,想要快步却又冒死的保持陡峭,一步步走上云台,盘作在十二品弓足之上。
接引贤人重视到了金蝉子的焦心和不安,淡然道:“不必焦炙,你是不是金蝉已经没成心义了,此番佛法东传你历经艰苦,八十一难除却死劫命灾害劫外,另有你的心劫。”
准提回身而去,此地空留虚影,须菩提是他的分神,亦是他对玄门最后的沉沦。
山野轰鸣阵阵,烟尘四起,周边鸟兽仓猝逃窜,耸峙此地数万年的方寸山就在这转眼间,变成了一滩乱石。
通天教主一挥长袖,微微举头,朗声道:“抬开端来,剑道只容胜负,不容低头。”昂首看向触手可及的天下薄膜,此地为天庭最顶,间隔浑沌不过天涯,穿过了这层薄膜,就是无垠浑沌。
而玉阶之上,莲台空空如也,前一层的台阶上不知何时呈现了一个枯瘦老叟,明显是佛门圣地,他却头扎道稽,看似仙风道骨,却又身披法衣。
周白间隔百步以外,并未靠前,通天教主心中有感,转目望去,周白点头表示,通天教主侧身避开,感喟道:“周白气力已与天道无异,洪荒虽大却容不下两位天道,红玉,你也要分开了吗?”
在身后三位门徒,以及四周数十菩萨惊奇的目光下,脚下积云成霄,刚气所持,履之如绵,万钧可支。
转眼间身边弟子齐聚,通天教主还是没有分开的意义,幽幽的目光看向远方的云海,像是等着甚么人,身后的鼓噪垂垂温馨下来,赵公明如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张了张口正想说话,却被同门伸手拉住,目光扫过,世人纷繁点头不语,赵公明心中苦笑。
弥勒俯身而跪,虽与常日一样面带笑容,但他现在的笑容显得最为光辉。
分歧于木吒和猪八戒的低眉循步,金蝉子双手合十,身披金銮法衣清澈的眼眸直视火线,将略显空旷的云台尽收眼底。
“畴昔已去,现在不存。”接引贤人点头道:“弥勒,即位吧。”
通天教主嘴角含笑,点头道:“痴儿,当日我放你拜别,你满心欢乐,现在又怎一副小女儿状。”
大雄宝殿位于云层之间,下有万千佛国为基,上有佛门气运为顶,殿门紧闭,侍卫稀少。
徐行走近开启的大门,金蝉子将混乱的思路十足收起,平平的神采很天然的闪现出虔诚的神光,一束白光由天灵升起,在踏入大雄宝殿的同时化作了纯粹的佛光愿力,在他背后变幻成一轮光圈。
东海碧游宫霞光万丈,映照天庭。
金蝉子喃喃低语,全然不在乎大江中缓缓划来的渡船,长袖一甩,大步走上了高出江水的枯朽孤木。
通天教主缓缓的收回目光,叹服道,“不愧是浑沌珠,自生浑沌繁衍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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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涛涛掩不住梵音阵阵,佛光如雨洗涤万物重生。
一道道清气从九州四海连绵而来,天庭四门流派大开,保卫神将无不让步避开,不敢禁止。
大雄宝殿里的册封即将结束,接引贤人将最后一缕天道功德支出袖中后,悲苦的神采方才有了一丝放松。
聊斋天下仙凡隔断,不管是西天灵山还是天庭神明都不过是传播好久的传言罢了,金蝉子历经十世,不管是拜入蜀山还是遁入佛门,对他来讲毫无辨别。
红玉面露不舍,她舍不得截教,更舍不得周白,转头看了眼周白,两人眼神相触,犹云水融会,红玉收回目光,低头道:“红玉孤负了教员的教诲。”
自西行功德降下后,金蝉子便从最后的欣喜变得有些惶惑然,他是金蝉子却又不是唐僧,昔日在聊斋天下他循环十世,虽有神魂法力堆集,却没有唐僧十世修佛的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