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道：“说！”
“百姓是人，人是有思惟的，他们晓得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以太宗孝文帝和前隋炀帝举例子，为何百姓们都奖饰文帝，谩骂炀帝，便是因为百姓们有辩白是非的才气。”
李世民低声反复一遍这句话，内心不由得沉重起来。他当然晓得权力来自于百姓，而不是来自于虚无缥缈的神或者天。
李让先应了李世民一句，见李世民面色稍霁，不由得问道：“陛下还要臣说下去吗？”
李让点点头，持续问道：“陛下，不如让颜先生与崔兄暂离偏殿小憩半晌如何？”
在脑海里构造了一下词汇，李让缓缓说道：“臣一向以为，我们的权力来自于群众。”
“权力来自于群众，这才是这个天下的本相，神也好天也好，实在并不能颠覆权力，但百姓能够，我们汉人常说得民气者得天下，但民气是甚么，甚么是民气？”
半晌以后，见李世民没有开口的意义，李让俄然问道：“陛下，臣曾经在一个画本子上瞥见一出风趣的对话，陛下想不想听？”
李让的掷地有声的一番长篇大论，顿时引得李世民几次点头。
李让筹算忽悠李世民，但不筹算获咎全部天下的读书人。
“有事理，倒是朕舍本逐末端。”
将百姓超出于任何特权之上，这让具有特权的人如何想？
大殿当中沉默下来，李世民在思考李让的话，李让则是在思考话里的缝隙。
李世民皱眉道：“那乞丐如何说的？”
李世民回神，问道：“甚么对话？”
实在这些事理，汉人的先贤早就说烂了，甚么民贵君轻的事理，早在千年前的春秋战国期间，儒家亚圣孟子就已经总结出来了。
但统治者就是如许的，这些事理，他们都晓得，他们就是不去做。
“陛下贤明，试问天下百姓都能吃饱喝足，谁还情愿冒着掉脑袋的风险造反呢？就算有那么一两个野心家想要改朝换代，过惯了安稳日子的百姓也不会同意，陛下觉得呢？”
一旁的颜师古和崔慎师徒两人亦是面面相觑，李让本日的话如果鼓吹出去，只怕要被人骂死。
李世民微微点头，问道：“那你觉得，详细应当如何做？”
难怪李让方才要让他们躲避。
李世民有些愣神，他从未想过，民气还能如此解读。
方才的忽悠纯粹是即兴阐扬，他总感觉另有不敷之处。
“乞丐救国，救天子？”
颜师古的承诺在大唐还是很耐打的，既然颜师古都这么说了，李让便也不再持续纠结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