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便见她转过身来,看向李三白,一个清脆的声音亦随之响起:“李三白,你等一等!”
晏青槐摇了点头:“我同他并无干系,只是他一向追我,我碍于两边长辈情分,才不好对他过分冷酷。他为人行事无所顾忌,我怕我和他一起进隆中山的话,他会乘机对我不轨。”
鲜血激射,长剑坠落,陈一鸣在一阵错愕当中,懵然颠仆在地。
怎能不悔!
“只见微雨落东风,谁见东风吹万里?”
风雨如晦,波澜如怒,暴风万里搏活路!
“对你不轨?”李三白一听,眉头一皱,心中对那云不凡更加讨厌,嘴上倒是开打趣的道:“那你和我一起进隆中山,就不怕我对你不轨?”
晏青槐扭头看了看李三白,展颜一笑,有些促狭的眨了眨眼睛:“你修为还不如我,如果对我不轨,我大可一剑将你杀了。”
他说罢,昂首望向李三白,却只觉面前一亮,一道剑光无情落下,在他持剑的手腕之上,冷冷一挥!
李三白凝目看去,只见晏青槐长剑挥动之时,翩然若仙,举手投足之间没有半点炊火之气。
两人四下走动,不觉行到了一处擂台之前,瞥见一名少女身着一袭青色纱衣,手舞一柄古朴长剑,剑上一道水波环抱,三朵红花飘零,恰是晏青槐。
这倒是他们昔日在一起时晏青槐常常做的一个小行动,此时偶然中做出,顿让两民气中都是一荡。
陈一鸣先是一愣,继而一颤,面上透暴露掺杂着茫然与绝望的苦笑。
李三白看了一会儿,悄悄一叹,就要拜别,却只听“叮”的一声,晏青槐手中长剑剑光蓦地一涨,剑下水流花朵一起落下,转眼之间,便将敌手击败。
李三白固然胜了,面上却无多少忧色,心中想道:“我敢插手这六艺比试,最大的依仗,便是玄牝针中置入的这一道神通!没有想到,竟在此处便将它用了!”
而她的敌手倒是左支右拙,眼看就要不支。
李越胜了比斗,畅怀大笑,回身看到李三白,便行了过来,向他道:“三哥,你可胜了?那云不凡有没有再找人对于你?”
口中虽如此说,手中白衣剑却向前微微一伸,在陈一鸣脖颈间点出一点鲜血,顿令他骇然挺头,一双眼惊奇不定的看向李三白。
陈一鸣望着他拜别的背影,神采庞大,但是各种情感,终究都只化为一声长叹:“云不凡,你坑杀我了!”
“哈哈哈哈~”
“如何能够?以练气期的修为催动道法,如何能够还不足力?道门神通,清楚是要筑基期以上才气用的……”
“悔怨?”
“邀我一起?”李三白微微错愕:“昨日和你一起的那位云公子呢?”
蓦地!
晏青槐道:“那你今后能够摆脱村户身份,参军参军,或入朝为吏了,恭喜!”
李三白愣住脚步,看向她道:“晏蜜斯叫住我,有甚么事?”
流风剑蓦地加快,顿见风吹如虎,长剑如龙,一式剑招,要破李三白逼命道法!
陈一鸣喃喃自语,满脸的不敢置信,李三白缓缓走到他的身边,手中白衣剑抵住他的喉咙,淡然的道:“陈公子,你仅仅因为云不凡的一句话,便来同我比试,现在,可悔怨么?”
晏青槐盈盈行来,一双妙眸微转,目光澄彻:“我想问问,你是否在第一轮比试中胜出?”
李三白点了点头:“多谢晏蜜斯体贴,鄙人幸运胜出。”
一剑凝集万里风,不破银河誓不还!
但是在他尽是伤口的脸上,倒是粉饰不住的狂喜:“接下了!我接下这一剑了!李三白,你以练气期的修为催动道法,必定力竭!我既接下了你这一击,你,便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