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絮将香竹丝接到琴上,吹奏一曲,竟如天仙乐舞,令人如处幽林,心旷神怡。
柳如絮对青衣主子道:“拿流金丝来。”
棺回声开,女子纵身入棺,家人拍打棺木,却无可何如,只得将二人合葬,其墓呼为‘神女墓’。”
一旁兵士躬身领命,就要抬下不明尸身。
此时楚若云在半晌的板滞后,已是状若猖獗,一下扑到穆王尸首之上,抚尸痛哭道:“父亲!”
李三白四周望了望,在一处人群中看到了晏青槐,此时她正低头看着在徐州获得的诗笺,面上神情如有所思。
青衣主子微微一笑,挺身而立,暴露了他一向埋没在长发下的面庞。
青衣主子从木盒中取出一根黄色丝线,如一撮黄土,却闪动不定,时短时长。
那兆陵兄听了一愣:“她一个小小的女子,另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潘党踌躇半晌,放柳如絮畴昔,却拦住了她随身主子:“你不能出来。”
“嘘!”中间一人赶紧扯住他的衣袖,低声道:“兆陵兄,小声些!这柳如絮乃当世名家,便是在各国国君面前都不必膜拜,在诸侯国中都有很高的名誉,你可千万别让这话被旁人听到。不然恐怕便是大王,都要拿你问罪。”
半晌后,穆霸道:“存亡不渝,这香竹丝当真配的上‘相思’二字。”
李三白伏在楚若云肩头,望向青衣主子,顿时骇然叫道。他此时变成了胡蝶,叫出的声音便没人能闻声,但不明却回声向他望来,冲着他微微一笑。
一旁一向闭目不语的敖文俄然展开双眼,取出鹤嘴铜壶,向着青衣主子一倒,便见一股巨浪横亘在他与穆王面前,令穆王脸上一喜,心中稍安。
柳如絮笑道:“五弦琴每根琴弦都有不凡,大王何不一一聆听,为如絮一品此中意境?”
潘党承诺一声,站到了一边。
“站住!”
柳如絮将香竹丝卸下,令青衣主子呈到穆王身前。那主子行到穆王身前约十步远时,一名寺人上前接过香竹丝,放到穆王身前桌上。
柳如絮道:“大王,现在五曲已罢,大王感觉如何?”
一名保护上前将柳如絮拦住,问道:“来人但是柳大师?”
柳如絮对青衣主子道:“拿炼土丝来。”
日头已有些高了,一名矮胖官员提起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轻声嘀咕道:“这柳如絮如何还不来?也太会摆架子了吧?”
李三白化身的胡蝶正落在楚若云肩膀之上,站在穆王身边,此时俄然听参加中一片鼓噪,便抬开端向前望去,看到柳如絮独自走向穆王,一脸淡然,浑然没有见到一国之君的惶恐。
穆霸道:“柳大师如有闲暇,如此也好。”
柳如絮道:“我弹琴之时,须他在一旁帮手。莫非大王还惊骇一名贱仆?”
‘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活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
那人笑道:“你可别藐视了这个女子,各国当中很多的王公贵族都对她非常倾慕。不然你觉得大王为何发兵动众的请她操琴?单只是因为她琴艺高超吗?嘘,别说了,人已来了。”
柳如絮将火云丝接到琴上,一曲奏罢,穆霸道:“听闻此曲,使本王只觉道心都似被烈火烧烤,难受非常。”
顷刻,一声声凄厉的大喊在场中响起,在场世人乱成一片,无数人状若癫狂,猖獗的向青衣主子冲来,悍不畏死的向他放出各种神通。
青衣主子从木盒中取出一根金色丝线,在日光之下灿然生光,令在场世人俱觉面前一亮。
柳如絮道:“这冰晶丝得自故宋国皇室墓中。相传,宋灭南唐后,俘南唐后主及其爱妃小周后。宋王觊觎小周后美色,召其侍寝。后主悲忿之下,作《虞美人》词,词中有‘春花秋月何时了,旧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顾月明中’诗句。宋王听后,赐后主喝毒酒而死。小周后在后主身后,回绝宋王侍寝要求,单身一人,翻越不周山,穿过蛮荒,进入极北冰原,以万年冰雪洗刷被宋王玷辱了的身材,终究香消玉殒,一身灵秀化为一根冰晶丝。宋王厥后耗尽举国之力,寻到冰晶丝,贴身保藏,却被丝上寒气冻坏心肺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