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四周草木垂垂稠密,头顶不时有禽鸟飞过,而在远处的山岳间,更是模糊传来沉闷的吼声。
确信那老虎真的分开以后,李三白双手一软,高举的药锄落了下来,他以药锄支身,心中空落落的,一股莫名的惊骇蓦地袭上心头。
李三白年纪尚弱,力量不敷,在这冒死一击以后,双手也几近脱力,心中又非常惊骇,握着药锄的手急剧颤抖。
李三白瞅了瞅四周,发明火线的山头上有一株高大的樟树,便筹算畴昔,在树上安息一宿。
他向前窜行了几步,却又俄然愣住,耳根微动。
而在那山峦起伏之间,太阳正逐步西斜,夕照的余晖将远山近树染上一片火红。
李三白一字一字非常笃定的念叨。
“母亲……”
此时恰是皇历二零四六年,仲夏之时。
伴跟着一道震天的兽吼,一只吊睛白额猛虎蓦地蹦了出来!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那一年李三白才六岁,自此他便同母亲林婉华相依为命,母子二人全赖林婉华上山采药餬口。
泪水反射着星光,照进李三白略带茫然的双眼,恍忽间,他仿佛瞥见了母亲和顺的眼睛。
少年名叫李三白,年方十三,世代都是卧牛山下的猎户,直到他父亲时,其父李鸣鹤束甲参军,却在晋楚交兵时战死疆场。
母亲的伤势、生命的伤害、跋涉的劳累,让他只觉再也难以支撑,身子靠在药锄之上无声的抽泣起来。
但是过得半晌,却又从它逃去的方向模糊传来一声不甘的吼怒……
李三白握紧了手中的药锄,摸索着朝臭味传来的处所放出一道真气。
吼声震散了水波,直冲李三白的面门,李三白只觉双耳一嗡,一股腥臭扑鼻欲呕,顿时身形一晃,几近晕倒。
“嗒……”
“吼!”
“但是娘亲,这不是易经中的话吗?你之前教过我的,为甚么还要写给我念?”
“嗷呜~”
为了医治林婉华的伤势,李三白拿起了母亲常日采药的东西,进山采药,但愿能卖药凑钱,换一枚和蔼丹。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母亲牵着他的手,用树枝在沙地上写了一行字,和顺的对他道:“三白,你看看这几个字你认不熟谙?你熟谙的话,娘亲早晨炖肉给你吃哦!”
真气放出以后,化作一道水波,蜿蜒流淌,直朝腥臭传来的草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