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正换衣呢,顿时便来。”她淡淡道。
合座温馨。
她悄悄招了招手,一旁的丫环递上一杯酒,她起家,向秦筑举杯,淡笑道:“mm说的是,妾身也敬老爷一杯,祝老爷德日维新,寿寿长春。”
月光皎皎,华灯初上。
“姐姐不愧是大师闺秀,祝寿词真是高雅。”二姨娘掩唇娇笑,语气非常朴拙,却暗中与那递酒的丫环对了个眼神。
想着,秦若白神采冷然,眼底戾气一闪而逝,淡淡道:“身为嫡女,我若不去为爹爹祝寿,像甚么模样?别的,mm下次进人内室,可记得要获得仆人的答应,姐姐的内室倒也罢了,如果去别人府上还是如此,倒要叫别人笑话爹爹教女无方了。”
秦若白心中一凛,她想起来了,这是她十五岁那年,被秦若紫的婢女推入府内荷花池中,受了寒,因而在床上歇息。
这一刻,她戾气尽去,满心只要酸楚与高兴,万千话语噎在喉头,很久,才哽咽道:“娘……女儿做了一个很可骇的恶梦……”
这温馨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阵拍门声突破了。
秦筑年逾四十,须发稠密,眼若铜铃,见状大笑,也端杯饮下,他的二姨娘就是嘴甜,不像采蓉……他眼底掠过一抹不悦,恨恨想着,她瞧着荏弱,性子可倔得很。
说到“嫡女”二字,秦若紫眸中透暴露丝丝妒忌。
秦若紫微微一怔,眸中浮起猜疑之色,这个姐姐夙来对她宠嬖有加,这等小事从不介怀,本日说话如何夹枪带棒,莫非是珠帘那小蹄子露了馅儿,教她晓得落水一事的本相了?
而后仰首一饮而尽。
将军府。
一抹蓝色款款而来,离席不久的江采蓉文雅入坐。
淡粉的床帐,袅绕的熏香。四壁挂驰名流书画,窗边书桌上还摊开着未临摹完的字帖。
说着,将她搂入怀中,用手中绢帕悄悄拭去她额上汗珠。
秦筑瞧着她无悲无喜的模样,内心更加不利落,口上淡淡应了句“晓得了”,内心却模糊有些等候,女儿给父亲的祝寿礼也能表现母亲的心机,他倒要看看若白带来了甚么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