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伯山只落下一个好字,声音哽咽。
他乃平宁侯嫡子,两个弟弟已经结婚,可他作为世子却迟迟未曾结婚,也不是没有启事。
不过,那日女儿为救他,倒是确切撒出了十万两银票,这……
只是韦家日渐式微,祖父当年没有消弭这门婚事也是不想做寡信之人。
琴棋书画救不了贫苦百姓,但是钱能。
“本日下朝后爹爹并未直接回家,方才我看爹爹强颜欢笑,只怕皇上现在已经晓得,逼爹爹交出十三公主的孩子!”陆瑶说的很慢,眉头舒展。
这位方蜜斯倒是个例外,她更喜做买卖,别人是满腹经论,她是满腹买卖经,他没见过比她更爱财之人。
父亲在母亲身后给了她平宁侯夫人应有的哀容。
四公主等在爹爹下朝的路上特地感激爹爹。
她想做的事,琴棋书画帮不了她,但是钱能。
可父亲被母亲看上,她县主之尊,自是不能做小。
海棠院
方淑兰泣不成声,陆侯亦是豪杰泪湿衣。
陆玉庭摇着扇子,神态自如,喝了口花茶,花香流转唇齿间,温度也恰好。
陆玉庭对这花茶非常对劲,点了点头:“当年之事,我确切晓得几分,若我猜想没错,伯父应是救了先皇十三公主的遗孤!”
到时皇上就是不想惩罚爹爹,也难堵悠悠之口。
陆伯山还记得,那日下着蒙蒙细雨,她举着伞,款步而来,一袭浅绿色的裙衫,如同水墨画里走出的仙子。
他在江南足足逗留了两个月,分开江南之时,向她承诺三个月后必上门求娶。
倒不是为那十万两银票,而是爹爹怕她惹上费事。
可父亲从未对他像三弟那般笑过。
母亲如同一朵失了水分的鲜花,快速的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