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田恒跟林止打得交道也很多了,但是观感还是不佳。没想到明天竟然趁他在后院繁忙时登门求见,少不得要赶返来问上一句。
当夜,楚子苓并未在私宅逗留,早早就回到宫中。现在她有了单独的殿宇,也多了数名奴婢、乃至教诲她殷语和礼节的巫侍。这些人可不像是华元安排的眼线,存亡荣辱,都只凭她一言以决,因此个个恭谦,极是经心。
田恒眉头猛地蹙在一起,沉声道:“你从那边得来这些动静?”
郑宋乃是紧邻,林止讶然挑眉:“郑国之事,倒是不难探察,只是大巫想查甚么?”
思路岔开一瞬,田恒俄然回过神来:“等等,你还想卖伤药?今时不比昔日,不需刺探这些了。”
或许是传播医术,或许是节制疫病,就算身在深宫,她该当也能做些甚么。毕竟这个期间的巫官,和真正的“太医”不太不异。在一个巫祝能够杖杀卿士的国度,身为驱除瘟疫的大巫,又有宫内宫外两方的助力,或许她真的能做出些甚么。
看着面前女子,田恒在心底轻叹一声,他从没问过子苓,屈巫为何要杀她,但是没想到,事情竟然比设想的还要庞大。只是堂堂申公,会为了一个女子丢弃家业,出走他国?田恒是千万不肯信的。即便屈巫真筹算出走,怕也跟个女人干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