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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不再瞒他,站起家,将手上玉扳指放回他桌上,“我要做的事已经做完,此物还你。”
俞眉远蹙了眉。
他说着将一串钥匙取出。
“你把名下的两个庄子都卖了折成现银,想离京?”他又问。
俞眉远朝他点点头,并不开口,俞章敏也只是望着她。非论畴前有多少的交谊,庆安堂的事情畴昔,这些交谊便只能散了。
“穿哪件衣裳好呢?红的会不会太艳?青的会不会过素?”俞眉远穿戴白绸中衣站在桁架前,盯着今夏新做的衣裳细心考虑。
俞眉远与青娆坐的车驾沿着香醍湖一起行到了别苑的莫愁堤前才停下,长宁已经带着人在莫愁堤畔边垂钓边等她了。
“快点快点,四女人要返来了,你们行动可都快些。”
“不知。”
她不想见。
俞眉远不信赖她的话。
霍铮。
女为悦己者容,天经地义的事。
俞眉远只伸手拿走了路引。
莫非?
过了午,两人歇过最热那阵的日头后,长宁又提出去香醍湖泛舟。
嫁人生子,安于此生?
……
“四女人返来啦。”何氏见到她眼睛一亮,扭着腰扑过来,模糊又有些当年掌家的风采,只是在俞眉远面前再也不敢冒昧,“几天不见,四女人更加斑斓了,我就说我们四女人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现在公然替我们俞府挣了天大的脸面,满都城没有一个女人能比得上。”
她只体贴一件事。
“白大人年纪悄悄就是太常寺寺丞,可谓幼年有为,本日应邀来香醍苑里陪二皇兄下棋,不过我二皇兄临时有些要事担搁了过来,阿远,你棋艺不错,不如你们下一局吧。”长宁说话间已经拉她进了酣蝶亭里。
和这辈子第一次见面一样,俞宗翰正提笔写字。书案的右上角,放着盏陈腐的铜灯。
“来了。”俞眉远回他。他本日穿得整齐,暗色的长袍,头发挽得一丝不苟,发髻间簪了支墨玉簪,清俊儒雅。她分不出这是哪个俞宗翰,看上去倒像她“父亲”多一点。
“你想如何措置他们?”
孙嘉蕙过得艰巨。
本如坚冰似的决计,起了一丝裂缝。
一起上,满是人在毕恭毕敬地向她施礼问安,俞眉远也头疼。
俞宗翰要见她。
到了商定的日子,俞眉远起了个大早。
“萧家,是你外祖母的娘家。万海归宗是江湖上的朋友给萧家的名号。”俞宗翰把灯举到面前,细心窥查此中动静,“你曾外祖父曾是关外驭虫妙手,以此虫修得奇功,进入中原立名立万,建立万海宗,百年前也是中原武林的一代怪杰,而万海宗也是当时武林的太岁北斗,模糊有一统江湖的趋势。后因各种权势好处之争,加上前朝毁灭,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为了掠取你曾外祖父手里的皇陵舆图与《归海经》,几大帮派相互勾搭偷偷攻上万海宗,乃至万海宗一夕毁灭,只要你外祖母一人带着《归海经》、往音烛与皇陵舆图逃出,后隐姓埋名嫁给了你外祖父徐桦。”
“出来出来,游湖看的就是风景,你老躲在里头做啥。”长宁死拖活拽把她拉到了船头,“咦,于世子在挥手呢。船尾垂钓那人,仿佛是赵家长公子。”
“你就没点有效的建议,去,替我把大姐请过来。”俞眉远嫌弃了青娆一句,推她去请俞眉初。
……
“你想离府?”俞宗翰手叩着椅背,收回阵有节拍的叩响。
俞眉远上了船后便躲进船舱里,何如长宁不肯放过她。
“不敢,公主谬赞了。”白少云一边谦善着,一边跟进了亭中,目光只落在俞眉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