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净房,内里备好热水了,要帮手吗?”他指寝殿旁的一间被屏风隔开的房间道。
温热的水花飞溅满天,俞眉远被霍铮抱着,跃进了温泉池中。
脖颈上传来一点痛麻,霍铮差点被她咬得明智全失。俞眉远这才昂首,只道这一回合胜出,却不知本身在“伤害”边沿走了一遭。
散落的长发从双肩垂过,一身红衣的他要比平常更加漂亮精力,里衣的襟口已被他拉松,苗条的脖颈与些微锁骨都模糊可见,看得她才刚按下的烫意又遍及满身。烛色潋滟,床榻坚固,大红的喜被上鸾凤图案催得民气发慌,她心知肚明,接下来的事情可不是刚才那轻松含混的小打小闹。
俞眉远那里舍得下重手,她清楚只用了棉花大的力量,正想解释,腰上那手俄然用了力,将她往下一勾。她眼眸一瞪,人已被他勾下,扑到他胸口。
她头上的九翚冠还没摘呢。
“罚我甚么?”霍铮一边笑着,一边将手往她腰间伸去。
“我……也爱你。”她断断续续回应,语不成句。
“哗——”
“没事。”她很快回身,咬咬唇,道,“脸上的妆未洗,我去洗洗。”
“我想沐浴。”俞眉远找了借口,“屋里太暖,衣裳太厚,出了身汗,粘腻得我难受。”
……
“呸。谁奇怪。”她转了个身,让他褪下她的大衫,再解鞠衣。
屋中已无礼官。霍铮率性,目睹一日繁礼下来,俞眉远法度都有了倦意,他就遣退了礼官,余下的礼由他二人自行完成。
霍铮一喜,把头埋到她肩上,笑起。
和顺贴合着和顺,里衣薄弱,像第二层肌肤般,霍铮胸膛高低起伏着,压着她的胸,心脏跳动的频次几近一至。俞眉远被这水撩得忘乎统统,又与他如此相拥,只感觉本身已化成这满池春/水,融在他胸口。
甚么?!
馔案上的菜都是应景讨喜的东西,分量也未几,很少会有新人在结婚这夜当真用饭,他们大抵是个例外。
匀白的手握着酒杯递来,那是合卺酒杯,青玉飞凤立兽的双翼拥簇着双联杯,凤鸟口衔红宝石,周身镶了数颗绿松石,双足立于兽身之上,非常精美。
“别坐那么远,到这里来。”他慵懒一语,将她拉过。
霍铮在她身后悄悄看着,她的发很多,厚厚地披了一背,因束了一天,那发便更显卷曲,极是调皮,她为了梳直头发非常花了力量,手臂抬起放下,就这简朴的行动他看了好久也不感觉沉闷,只感觉她背影诱人。
冠服一去,她身上只剩下件全红的里衣,顿觉生硬的身材终究活过来。转头,她也替霍铮换衣。霍铮不诚恳,总趁她踮脚时呵她腰间痒痒,闹得她只好一边遁藏一边帮他,闹了好一会才总算将亲王的冠服给褪完整,只剩一件与她不异的在红里衣。
这些,俞眉远倒是不知,
身后,是霍铮灼灼的目光。
如许的环境,俞眉远却始料未及。她见他目光垂落,不移半分,跟着低头望去。一望之下大羞,双臂交握,又要蹲下,霍铮却比她快了一步。他手捞过她的腰,已将她贴到了本身胸前,又抱着她再度没入水中。
霍铮已将她拦腰抱起。
金饰洁白的羊毛触及她的背,叫她惊觉,她衣裳已除。
指尖轻落,如拔琴弦般拂过,她生硬的身材又垂垂融去,只抱紧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些谁也听不懂的碎语。
“好了,我错了。我们不闹,好生用饭。”霍铮诚恳告饶,抱着她坐起。
俞眉远头垂得更低一些,脸上是少有的羞色,看得霍铮更加和顺。他熟谙她这么久,只见过她娇憨恐惧的模样,如许冷静无声的羞意倒是第一次。九翚冠的长珠垂过脸颊两侧,压着张娇媚的脸,他忍不住伸手,拂开长珠,指尖沿着她脸颊缓缓划下,她今后退了退,他却悄悄捏中她的小巧下巴,往上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