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娘……早就不晓得疼了。”
俞眉远没来得及转头,便被那人扶着又躺到床上。人影压下,她只看到面前两枝红梅不竭闲逛着。绣得精美的梅花,花瓣层叠,色彩渐次染开,枝杆遒劲,像初春墙角斜出的花朵。
淡淡的血腥味透出。
“青娆,把药端下去温着,让厨房煮点清粥送过来。床上睡了两天,女人怕是饿坏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喝药吧。”
今后的日子,都不知如何过下去。
周素馨拿她没体例。
俞眉远盯着此人直看,辨了好久才将此人认出。
“大夫还没来吗?”清冷的声音像是周素馨的。
慈悲骨,恰是她上世所中之毒,安知重活一世,竟让她在本身母切身上再度发明这毒。
徐言娘在她六岁时离世,当时的她还只是个孩童,关于母亲的印象并不深切,徐言娘归天以后,她被接回俞府,对扬平庄的统统便越加淡了。除了周素馨会在她耳边提及徐言娘的和顺仁慈外,没人会和她提及徐言娘。
“娘!”她顾不上心头情怯,缓慢冲畴昔抓住母亲手腕,“娘,快放手。”
“女人――”
俞眉远蹙紧了眉,用胖乎乎的小指头抚着母亲的手掌。
这让人又爱又恨的小人儿,的确就像是心尖上生出的嫩芽,骂之肝疼,打之心疼。
“没,已经催过两回了。”大丫头金歌答复道。
纸糊的窗上印出闲逛的火光与几道人影,俞眉远听到屋别传来的细碎脚步声与絮语。
梦里一片光怪陆离,她像陷在梦魇里的困兽,昔日各种轮转划过,分不清梦境还是实在,直到鼓噪声将她吵醒,恶梦远去。
青娆的尖叫声响过,世人这才回神。
关于她的生母徐氏言娘,她所知甚少。
面前的人站在床头,双手交叉缩在另一边袖管里暖着,她生了张清秀温婉的脸庞,像夏季的桅子花,洁净利落。
俞眉远身上只穿了朱槿色长袄裙,光鲜的色彩衬得她的脸庞更加玉雪粉嫩,她起得急,头发也没梳,此时正混乱地披在脑后,发尾有些卷翘,非常敬爱。
吃光了整碟蜜枣,俞眉远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