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过程很冗长，她做了四年的活死人。
“娘！娘！你如何了？”俞眉远敏捷爬到母切身边，伸脱手想拥住她，可她的手太短，即使徐言娘已瘦得只剩骨头，她也抱不全。
俞眉远很快倒好水送到床前，正要喂她，岂料徐言娘却将手伸入杯中。
“女人，乖，夫人累了要歇息，金歌抱你回屋。”金歌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眼也跟着红去，行动都没游移，很快抱走了俞眉远。
本来这场诡计早在她幼时便已开启。
残旧的古书被这水一泡竟垂垂褪去本来的模样，封面的墨色粗字转道别的三个字——
厥后她才晓得刁奴欺主，这些人欺她年幼，周氏只要一小我又照顾不过来，她们就昧下她的东西，她连母亲的最后一件遗物都没留住。
枯瘦冰冷的手抚上俞眉远的脸颊，沉沦地在她脸上摸索着，从她的眉骨一起抚下，俞眉远眼中的泪水便再也忍不住倾泻而下。
俞眉远对这玉石有些印象。上一世母亲临终前也曾将玉石交给她，可就在母亲离世以后，俞府来了几个老妈妈接她回京，她们嫌弃这宅子里的东西赃破，不让她带一针一线回京，连她身上的金饰都抢去。
徐言娘仍旧说不出话，她胸口起伏着，喉里收回粗重的喘气声，眼眶却垂垂红了。
匆促的脚步声响起，几道人影迈入房中。徐言娘余力用尽，双眼一闭，人直挺挺躺到床上，衣衿上斑斑点点满是呕出的血，触目惊心。
这些话，不该出自一个六岁孩童之口。
“你……你说甚么？”徐言娘震愕至极，没法信赖本身听到的话，“你这是被魇到了？”
徐言娘将俞眉远的手掌合拢，掩去那枚玉石。
俞眉远悔怨了，她不该说那些话。
徐言娘将书塞进俞眉远怀里，又从本身脖子上扯下了一枚玉石来塞进她手心。
俞眉远心如火焚，她空有二十多年的影象，此时却也无计可施。
“娘，这书如何了？”俞眉远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