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长宁公主知悉此过后,又闹到了惠元帝跟着,吵着要同去。这长宁公主是惠文帝与崔后所育的最后一个孩子,也是他的第三个女儿,极得天子宠嬖,因念及长宁寿辰将至,便让她在飞凤行馆宴请京中贵淑为其道贺生辰。
俞眉远上辈子只听过飞凤行馆的名字,并没亲身见过,美景当前,又能骑马驭风,这本是她最爱的事,但是明天她一点表情都没有。
飞凤山的草场广袤无垠,一眼望去连缀起伏。草场上已经搭起了大帐篷供人憩息,无数宫人在其间穿行奉侍着。
“你们别这么瞅着我。”长宁俄然自忖讲错,忙收口,“我父皇找俞大人问过了,俞大人说俞四年纪尚幼,还想让她在膝下多呆两年,给推掉了。以是啥事都没有!”
“卟嗵——”
这处统统人?!
她说着朝俞眉远眨巴眨巴眼。
魏枕月追不上她,其她人就更追不上她了。
“好不轻易出来一趟,当然要骑射驰风!”长宁扫了眼殿下站的人,不乐意地撅了唇。
见到她们来了,这些人便驱马过来。
“如何?不可么?”长宁不悦地挑眉,盯了俞眉安一眼。
刚才俞家二房的俞章锐像跟屁虫似的跟在燕王世子背面,想来正找体例把她们引见给霍昭,不过霍昭正眼也没给他一个,只将他视作跳梁小丑,想来这燕王还看不上俞家二房。
青绿草场上,但见数道素净夺目的身影飞奔而起,煞是动听,看得远处从先行折回的霍昭失了神。
“魏将军说了甚么?”俞眉安神采已经沉去。
她眉头一蹙,已经明白俞眉初的警告是何意义。她虽是俞家长女,倒是庶出,如许的场合她本没有资格前来,可明天杜老太太却让她跟来,这本就奇特,现在被俞眉远一点拔,她便想起二房克日行动与燕王世子在京中名声,便不难猜场这此中安排。
宴请的都是年青一辈,并没长辈跟来,少了些拘束,氛围更是热络。
长宁见她这作派,笑得更加欢畅。
一席话说得世人都瞪大了眼,尤以俞眉安与魏枕月为最。
这对帝后有段嘉话。
溪边的大树树杆上正坐着一小我,被葱茏的枝叶挡着脸,俞眉远只瞧见月红色的衣裳。
“你就是俞家四女人?”长宁居高临下问她,吵嘴清楚的眼中是明晃晃的猎奇。
霍汶只回了她一句话:“若江婧不为后,我便不为王。”
“甚么!”俞眉安满面震惊。
霍汶一见此人,眼中便现和顺。
她一喜,将马牵到溪边,松了缰绳让马自去饮水,她则蹲到溪边,伸手捧起水往脸上扑去。冰冷的溪水让人精力松弛,她深吸几口气,今后一倒,躺到了石头上。
“不成能……”魏枕月摇点头,一样惊奇。
……
这话一出,几人同时松了口气,只是俞眉安看着俞眉远的眼神已带上了恨意。
俞眉初望去,飞凤行馆的朝华殿里已走出数人来。
“长宁若想骑马,不如我来陪你!”燕王世子霍昭笑着接话,目光似见了花蜜的蜜蜂般粘着长宁,毫不避讳地打量着。
霍汶眼中便划过一抹暖色。
“没甚么,只是提示你谨慎些。”俞眉远说着朝正火线呶呶嘴。
“真烦!我不记得他说甚么了,归正一通夸,然后求我父皇做媒,说想娶俞四……”见她们不信,长宁不加思考开口。
兆京的南郊有一片紧挨着飞凤林的草场,前朝的天子在这里建了座行宫,将此地圈为了皇家打猎之地,后改朝换代,这行宫几经补葺改名,最后改成本日的“飞凤行馆”,一样成了大安朝皇室后辈或达官权贵的打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