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够,下官这就去告诉沈县尉,让他们略微等等。”陶广志道。
说到老侯爷的防盗,沈江卓不由哈哈大笑,又立即抬高了声音:“我还很多谢侯爷所教的救火之法呢。高兄放心,此次随你们一起的运粮官乃是我们博陵县人,又非常熟谙吴国,这些粮草定会安然到达的。”
“若本侯没有记错,五日前已有事关吴*情的文书到达博陵,陶大人可有看过?”
“那下官就遵循这上面所写发往都城了?”张义鸿问道。
聂冬目光深沉,陶广志被他看着额头冒汗,但对上此事,倒是不肯畏缩半步。聂冬内心焦急,小天子对众诸侯列侯防备之心颇重,可吴王此事不比平常,增兵吴国对他而言只要好处并无坏处。若小天子派兵前去,则是打上天子亲兵的灯号,入吴国后,战时吴国士卒的统帅权定会交给天子,将北疆击退后,天子亲兵虽说要分开吴国,可这一趟却能够将吴国的环境摸个底朝天,对于掌控封国自治的诸侯王而言可谓是天赐良机!更何况这已经是第二次吴王已经主动要求增兵了,小天子竟还无动静,要晓得这可都是发的八百里加急啊!
您这话说的……您老啥时候这么通情达理了?陶广志听着都感觉牙酸:“请侯爷放心,这六百石必定会安然送到吴国的。”
“大哥如何在霍将军这里。”陈淑君有些绝望,“霍将军不是病了么,我来看看啊。”
见几个衙役在那车前转悠了一下,前面七八乘车都检察了,也不必扣着博陵侯府的车太久,沈江卓风雅放行:“行了,出城吧!”
数百里以外的吴国王宫内,翁主陈淑君接过宫人手中的木盘,上面放着的是刚熬好的药。正欲命身后的宫女前去叩门,世子陈泽俄然从门内走出。
“送药之事自有宫人来办,何必堂堂翁主亲身前来。你快归去,霍将军需求静养,早说了闲杂人等不得来打搅。”
“圣上给陶大人便宜行事之权,陶大人就是这么用的?”聂冬悄悄叩击着桌面,“若事事都等圣上亲裁,还要尔等何为?”
张义鸿心道陈子怀的罪名是板上钉钉钉的,可要不要他的命还不要看上面人的意义。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博陵侯的家底厚啊,陈子怀这小胳膊公然拗不过博陵侯的大腿。遂亲身将手札交给驿站士卒,以六百里加急送往都城,同时,也要将陈子怀押送入廷尉府。
哎,官儿难做啊。博陵侯之前就是个爱惹是生非的主儿,不过那都是一些糊口风格题目,和一县官员杠上还是属第一次,好好当你的吉利物不就行了,非要去管赵县的事何为!陶广志揉着额头,内心讲博陵侯骂了好几遍。
张义鸿将关于陈子怀的罪名的文誊写好后交给郡守陶广志过目,见其点头,这才微微松口气。
“本侯的城南粮仓内另有六百石粮食,可否一并送往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