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聂冬狂笑,对着劈面池安诸人道,“老子打了一辈子的仗,今儿倒是让个黄口小儿给经验了!”笑罢,抬眸鄙夷道,“老子这辈子杀了三万北狄军,雄师直捣北狄王廷!你这兔崽子年纪不大,仗没多打,架子摆的倒是足!池安的将领,啧啧,老子明天领教了,不晓得的,还觉得你褚峰有多大的军功呢。改明儿面圣,圣上问,褚峰,你杀敌多少?你说:回陛下,末将已禁海五里,将渔民都内迁了。圣上应当会嘉奖你吧!”
“你将本侯半路截到这里,就是为了找本侯喝酒?”聂冬道。
褚成元双手冷静握了拳,又垂垂松开,自嘲一笑:“不满娘舅说,我是个废人,活了明天没明天。但我那弟弟比我强,他是做错了一些事,但他才三十岁,大把的日子在前面,可他现在的日子,过的比我这个废人还不如。”
霍氏竟然如此信赖这个宗子?!
说到底出,褚成元悄悄等着聂冬说话,劈面之人却始终沉默。直到杯中的茶凉了,褚成元心中非常绝望。
不过有霍氏作保,聂冬也放了一半的心,老侯爷的姐姐总不至于去坑本身的亲弟弟吧。
他有苦说不出,本身这个郡尉早就是个空架子,而褚峰几近就是下一任池安郡尉的担当人选了。褚庆涛的父亲乃池安褚家长房宗子,褚庆涛本身在这一辈里排行老四,有一同胞哥哥排行老二,褚峰恰是他远亲二哥的嫡宗子,也是池安褚家正儿八经的嫡派。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将领低声骂道:“闹剧!”
褚成元淡淡笑着,如他泡的茶一样,令人不自发的静了下来。
褚峰别过甚,不想说话。
谁料聂冬却在此时端了茶杯,将那被凉茶一口喝尽:“你……到底想说甚么?”
聂冬嗯了声,却没有多说话。
褚峰在本身地盘上,那里将博陵侯这个外客放在眼里。
“这……这到底算是个甚么事儿!”霍氏捂着心口,只感觉一阵阵的疼。嬷嬷吓了一跳:“快,快去传太医!!夫人,您别气,博陵侯他也只是为了图个乐子罢了,您身为长姐,也晓得这位老侯爷那小孩儿普通的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