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内心还是欢畅,感觉这孩子懂戴德,记情。笑嗔道,“你费钱的处所还多呢,何必华侈这些钱。我和因儿有金饰,这簪子就留着给你今后的媳妇戴。”
许兰因点头道,“我不要,你挣的你本身留着。”
赵无说道,“贺叔见我实在不肯意,就说我是好孩子,别把我吓着,让他们放我走。”还怕许兰因不信赖,又包管道,“真的,我没骗姐,我向天发誓。”连他都有些迷惑,贺叔如何那么痛快就让他走了。
赵无洗完澡过来,穿戴秦氏给他做的竹青色粗布棉袍,湿漉漉的头发披垂着,漂亮舒朗,身姿矗立。
私寮,还称窑子,是劣等妓女呆的处所,由一个老鸨带一个或是几个女人,欢迎的客人都是没钱的贩夫走狗或是地痞。
许兰因能容忍赵无跟着分一点讹诈的财帛,只要量不大,上面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这是行规,他不接就挡了别人的财路。却不能接管他去“嫖”,不但恶心,还因为这是小我喜恶,没有人会强押着别人做这事。
赵无揉着耳朵苦着脸,见许兰因还生着气,坦白道,“姐别活力,那边的女人我如何瞧得上。”又撇撇嘴,嫌弃地说,“有甚么摸头,感受跟隔着层布摸窝头一样,也不知那些人咋就那么喜好。”
赵无说道,“我们被张三郎耍得团团转,贺叔极是愤恚,找张家强要了十五贯钱。五贯贡献上头,贺叔得三贯,我们各得一贯五百文,剩下的钱喝酒和……”他没敢说下去,干笑了两声又说,“破获了大案,缉获了那么多钱,我立的功又大,得了四贯赏钱,跟贺叔一样多,其他兄弟只得了两贯。”
赵无把锦盒拿起来翻开,内里装着两根银簪,笑道,“这是我给姐和婶子买的簪子,胡蝶簪是姐的,莲花簪是婶子的。”
许兰因嗔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再给我们买东西,钱要存着。我娘上午才给我买了银簪。”
许兰因叹了一口气才说道,“我还是不肯定,让你去当捕吏到底是对还是错。”
说完闲事,许兰因才感觉有一股便宜香粉的味道往她鼻子里钻。她打了个喷嚏,问道,“你回家之前,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