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许兰因洗了手,吃了两根红薯,给花子吃了一根。看着吃得少干很多的狗子,非常过意不去,她豪气地说,“等姐挣了大钱,给你买好吃的。”
她采了一大筐苘麻、薄荷、车前草等平常草药,摘了一小荷包野枸杞和几串野葡萄,捡了三个野鸡蛋和一小堆蘑菇、一些地耳。在一片灌木群里挖出了一株天麻,还是窝麻,结了四个。
原主跟老头告别,欢愉地跑去了古家。古望辰不在,她就把银角子交给了古婆子。古婆子嫌弃地收了银角子,又念了一堆穷,说省会留宿要用多少钱,用饭要用多少钱,给大儒筹办礼品要多少钱,给保人送礼要用多少钱,并一再承诺此次不管古望辰考不考得上举人都会把原主娶回家。
原主看看木牌,上面用篆体字写了一个“周”,细心闻,木牌另有一股特别的药香味。她内心想着,一棵茉草能值多少钱,即便都城的药堂也不成能当冤大头给高价,还离得那么远。哪怕变了种的茉草能卖二两银子,走那么远的路再加上留宿用饭,豆腐盘成肉代价了。但见老头这么实诚,还是勉为其难地把木牌揣进了怀里,感觉这东西远没有那颗银锞子敬爱。
她还没进门,就听到院子内里传来妇人的痛骂声,“……都是阿谁不要脸的死丫头,吃里扒外,还没出嫁就只想着养男人,傻了吧叽地把家败光,也不管弟弟的死活。她到现在也没返来,定是又去古家送贡献了。哎哟,我不幸的两个孙子,有了那样不要脸又败家的姐姐,如何活啊……”
原主始终感觉这个老头没有本领又啰嗦,但为人风雅,还浑厚得有些冒傻气,耐着性点点头,很给面子地把小木盒塞进怀里。
这个朱氏的婆家是许家属人,畴昔常常跟秦氏学绣花。
老太太一见许兰因就气不打一出来,也不骂人了,拎起扫帚冲畴昔打人。许兰因吓得抱着脑袋跑,小院不大,跑得再快也发挥不开,被老太太打了好几下,打在身上极疼。
三河媳妇说道,“明天上午你家亭小子俄然得了急病,说是将近死了,舟小子抱着去找你爷奶,你爷奶让大石借了我家的驴车送他们去县城医馆。还好送的及时,大夫扎针把亭小子扎醒了。可大夫又说了,他的根柢不好,若不对峙吃药,未几吃好东西,怕是活不久。舟小子焦急上火,传闻流了好多鼻血,一起流返来……”
原主都走了一段间隔了,前面的老头又追上来讲道,“傻女人,老夫要走了,老夫的家住得远,你我或许无缘再相见。唉,我真的不能占你这个大便宜,不然会寝食难安。这么办吧,我姓张,”他从腰间取下一块小木牌塞进许兰因手里,又道,“拿着这块牌子去都城找百草药堂的万掌柜,他的店主欠我一小我情没还,一棵黑根草的钱就由他店主代我付了。你不要钱也行,我的情面不是钱能买到的,你家如有甚么过不去的坎,让他把这个情还了。”
张老丈又把阿谁小木盒塞进原主手里,说道,“这是换另一棵黑根草的药膏,拿着擦脸或是治伤,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又叮嘱道,“能挖到黑根草,还一下挖了两棵,申明你有福有大机遇。若再有幸挖到这东西,不要卖给别的药店,你不识货,他们也不识货,只会当它是茉草。卖去都城的百草药堂,万掌柜会给你一个好代价。”
她记得书里有提到过百草药堂,女主曾经派人去那边买过药,但没说药堂的店主是谁。侯府令媛能去那边买药,范围应当不小。
另有,自家的那种药粉本来叫“螺散”啊,老丈连这么希少的药都晓得,应当有些真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