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过,又扭了他耳朵一下。
赵无的鼻血终究不流了,许兰因丢掉水瓢问,“到底如何回事?”
她极是不欢畅,说道,“那老衲人忒不靠谱,这还不到三月呢,水多凉呀,抱病了咋办。”又责怪道,“你就那么傻,是血,还不晓得是甚么血,你就敢喝。”
时候进入三月,山花烂漫,草长莺飞,多姿多彩的燕麦山美得像人间瑶池。
王进财挺了挺小胸脯道,“姑还能靠我,若我像赵大哥那样出息,就没有男人敢欺负你。若敢,我就……”本想说“杀了他”,但想到家里的变故,又改口道,“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再也不敢欺负姑姑。我也不学古举人,都说他吃软饭……”
许兰因把一瓢水淋下去,怕声音大惊醒秦氏,倒水都是渐渐往下倒。他屋内缸里的水淋完后,又去自家厨房的缸里拎水过来,再一瓢一瓢淋下去。
赵无道,“我师父的禅房离大殿远得紧,味道不会传到那边。”又说道,“姐跟我去看看我师父吧,他固然脾气古怪又爱打人,但心肠很好。你是小娘子,他也不会打你。现在气候和缓了,山上风景极好,我陪你去山上转转,再去看看我当初被害的处所。”
哪怕王老夫是被王婆子杀了的,他们恨的仍然是王老夫,而不是王婆子。
许兰因又从速给他找出干帕子和衣裳,赵无回卧房换了衣裳后,许兰因才出来,拿帕子给他擦头发。
把西厢翻开问道,“你如何回事?那里伤了?”
赵无说,“我回家前,师父让我喝了碗甚么血,还说流鼻血不要怕,是内热重,重新到脚淋凉水便可。”
她对赵无说着,“这点内心有荤腥,你不要带进寺庙里,那样对佛主不敬。”
许兰因正睡得迷含混糊,就被响声惊醒了。再侧耳听听,一颗小石子又打在她的小窗上。她从速起来翻开小窗,瞥见赵无从西厢的小窗伸出头,一只手捂着鼻子,鲜血还顺动手指缝往下贱,在星光下甚是可骇。
许兰因笑起来,搞得他遇害的处所是名胜古迹一样,还要特地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