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凌晨水琴进屋筹办服侍苏鸾盥洗时,一见床上穿金戴银的苏鸾,不由吓了一跳!
谁知不等苏鸾将薛家搬出,陆錦珩便抢先一步将这条路堵死:“你不要拿棍骗圣上的那些话来对付我,你与薛良彬的婚约早就不复存在了。”
见母亲如许,苏鸾也模糊猜到她已起疑。不过心下也是明白,就陆錦珩这类行事气势,次次将她推至风口浪尖,想要瞒住母亲也不太能够。
而后便牵着苏鸾的手一同回了偏堂,直到门辩才松开。
“嫁不嫁我?”
水琴百思不得其解的出门,想着蜜斯这是如何了?她整日为蜜斯清算打扮台,何时俄然变出来这么多外型过分富丽夸大的新金饰?并且为何要全戴在身上睡觉,是怕招贼么。
几个扫完水返来的丫环撑着伞路过,给陆錦珩施礼时也不忘问候苏鸾一句“苏女人好。”
先前的梦,她还是有些余悸,便将怀里抱着的匣子翻开,谨慎的翻弄摸索着内里满满的一匣子金饰。
全程都是躺在床上完成。以后苏鸾一蒙被子,命了声:“出去。”
故而便风雅的将一个匣子翻开,看到内里果然是些金饰。便带着丝对劲的说道:“这些东西是我在郡王府养病时,吴侧妃经常拉我去玩叶子戏,赢来的。”
秦氏看向苏鸾,苏鸾一怔。她猜着这内里定是陆錦珩命人从库房挑出来的金饰,如果给大师看了必会引发猜想。可眼下既然柳姨娘问了,她若再躲闪便更显得心虚。
因为陆錦珩必将会如书中那般卷入朝堂争斗,而那场争斗下除了胜者,别的皆没甚么好了局。即便陆錦珩幸运成了胜者,苏鸾也不筹算过那种宫中金丝雀的日子。
“我……我得归去了。不然母亲会多思的。”
苏安与柳姨娘坐在同侧,见娘亲这般寻根问底儿,便悄悄捏了娘亲一下。
苏鸾才抬起的脚复又落下,转头难堪的看陆錦珩:“另有甚么事?”
苏鸾重重的喘气着,胸前狠恶起伏,她久久不能从先前的惊骇中抽离出来。看了看气候,已是夜里,她也不便再将水琴喊来与她作伴儿。
苏鸾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入夜,醒时还是被一场恶梦惊醒的。
“哦。”水琴应着,摆布看了看,将碗放在了床头的小柜子上。放时才看到点灯橱上多了几只锦盒。
“你为何要这么罚刘雪婵?”
没多会儿,苏鸾的手腕儿上已戴了六只镯子,脖子上也挂了四条链子,十指上还戴着各式百般的贵重宝石戒指……
见陆錦珩这会儿好说话,苏鸾强压下先前的羞愤,给他提起另一桩事来。
苏鸾朝她们点头,丫环们退下,陆錦珩也总算有了点儿正形。
“噢哟,赢了这么多宝贝!郡王府不愧是郡王府啊,玩个牌都这么大手笔。还好我们鸾儿是赢了,玩儿这么大如果输了,只怕全部苏家都不敷赔的。”说着这话,柳姨娘是又冲动,又后怕。两眼黏在那些金饰上,怎的也移不开。
迷含混糊的展开眼,苏鸾看着一脸骇怪的水琴,开口时声音因倦怠而微微发哑:“如何了水琴?”
看着那姜汤冒着热气,苏鸾便道:“先放一旁稍凉一会儿。”
她面青唇白的从床上坐起,梦境有些恍惚,只记得有些甚么鬼啊怪啊的追逐着她,她在无边的黑暗里没目标的乱跑。
苏鸾心中惶恐,天然顾不得这些小行动。陆錦珩方才说的是给她时候渐渐接管,而不是考虑。
看着满手的饰品,苏鸾也是一惊,既而很快想起半夜被恶梦惊醒的事来。她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的将饰品脱下放回匣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