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爹?”苏卉眼中一亮,近乎蹦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苏道北终是沉不住笑出了声来,苏鸾这是承了他的性子,不惹事不怕事,且遇事有应对的聪明,不枉他打小的谆谆教诲。
可见,并不是陆錦珩失算错失原主,而是他对原主的豪情,是被苏鸾揣测错了。
回屋后不久,苏鸾的贴身丫环盼云便又过来唤她,说是老爷夫人找。
笑声一滞,苏道北便说道:“汝阳侯府上的公子上月娶妻时,礼部出了很多心力,是以下月侯爷的幺女做寿,给全部礼部的官员一并下了贴子,指明要带家眷赴宴。本来我还忧心这等场合,你与卉儿难以对付。现下看来,你们多出去见地见地倒也好。”
不然以陆錦珩的威仪,随便挥挥羽翼照拂一二,都不至让原主平生过的那般凄苦被动。
见女儿焕然一新的进了屋,苏道北与秦氏皆面前一亮。苏鸾见柳姨娘与苏卉及二哥也在,心下便知先前正堂里的那出儿,父亲母亲已听人细说了。
阴氏微抬眼尾扫了下苏安和柳姨娘,本日在她们面前挨了罚,今后另有甚么脸再端伯府正室夫人的架子……
现下想来,陆錦珩冷静做的那很多事,仿佛只是想暗中给原主些实惠,并没对她有多少真正的上心。加上原主至死也不知另有条这么粗的大腿可抱,早早的认了命,很多悲剧便也由此产生。
只是这暗戳戳的动机才起,阴氏便被接下来的一句号令迎头浇了一脸冷水。
望着规复了平常平静的院子,苏鸾不由呆了半晌。她在心下捊了捊本日之事,总感觉有些颠覆之前的认知。
苏鸾方才换好了一身明黄的烟波纹千水裙,这会儿正坐于铜镜前刻画眉毛。听了盼云叫,便放下螺子黛,起家往偏堂去。
不知不觉间,苏鸾竟也哭了。
她头一次,至心想要帮帮这家子人。
阴氏本能的顿了下步子,接着又叮咛身边下人道:“快走!”她可最不喜看那种小人得志的嘴脸。
“娘~四mm方才也是为大姐姐,为全部苏家出了头的。”
陆錦珩虽说对原主与对旁的女人有所分歧,但苏鸾也明白,贰内心最想要的,始终是江山。
不知为何,此时看起来陆錦珩像是成心敛了迫人的锋芒,竟让人不觉凌厉逼人,只觉俊美昳丽,风韵迢迢。若非是预先晓得了他将来的阴狠风格,苏鸾只怕本身也要如那些只认脸与身份的贵女普通,飞蛾扑火去了。
苏鸾站在大堂门前,朝着孝安伯府世人的背身儿朗声说道:“阴夫人,下次再让我大姐姐背妾室家规时,还需记得小声一些。不然被你婆母听到了,怕是也会甩脸子呢~”
“依大周律,凡平头百姓诅魇皇亲的,当割舌。官员明知故犯的,罪加一等。阴夫人身为勋贵内眷,为朝廷无所进献却借着皇家赡恤过日,如此还不能恪守本份,感念皇恩。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明誓诅骂皇亲不得好死,夫人以为该当何罪啊?”
一听这话,阴氏赶紧重新跪好,重重的在地上叩首,嘴里连声应道:“臣妇情愿!臣妇情愿!”
这时见一长随走至阴氏跟前,识礼的朝着阴氏躬了躬身:“夫人,等下获咎了。”
苏道北捊捊胡子没说话,但眉眼间自带两分赞成。秦氏便代为开口道:“鸾儿,你本日但是给我们苏家长脸了!”
如许一个在争权之路上为了扫清异己,工于心计,算无遗漏的人,又怎会独在情事上不通透?如果陆錦珩当真倾慕着原主,怎会任由着原主嫁了人,又任由着她被人磋磨至死?
“哎,这丫头越来越……”柳姨娘伸着胳膊怒指苏鸾,然不及将话说完,胳膊便被本身女儿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