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的聪明真不能小瞧,除了那位把小抄藏在菊花里的仁兄, 他最佩服这位飞鸽作弊的真男人。
李峰双手抱拳,上身略向前屈,“启禀上官,下官见一飞鸽行至玄字号地区,便带人前去查探,在玄字第八号苏锦楼的号舍里找到了一根鸽子的羽毛,但搜遍了号舍也不见鸽子的踪迹,其考生本人也被搜了身,均遍寻不到,故而将此考生带来,请上官决计。”
兵士头子接过羽毛翻来覆去的看着,又安排鼻下轻嗅了一番,终究肯定这是鸽毛,他微皱着眉头打量着苏锦楼,看的苏锦楼后背汗毛直立。
嗯?喊拯救呐!迟了!刚才让你走你不走,现在又想走,嘿嘿!你走得了吗?我这处所岂是尔等说来就来讲走就走的。
李峰双手合抱,立而不俯,拱手施礼,“百户长李峰拜见上官。”
“你这是抵赖,为何独你一人将鸽毛带入号舍?”
苏锦楼巧舌善辩,铁了心要洗清怀疑,“无巧不成书,世上之事多有偶合,草民昔日听闻一老妪走路,突从酒楼里飞出一杯盏,恰砸在老妪头上,使其一命呜呼,与这等古怪之事比拟,本日我将鸽毛带入号舍,也不显得奇特了。”
在场世人均面露不解,唯有堂下跪着的苏锦楼黑了脸,靠!我费经心力写出来的诗,就这么不受你待见啊。
头子视野扫向苏锦楼的裆部,意味不明的盯着两条大腿看。
“啪嗒!”
苏锦楼内心刚吐槽完就见那兵士头子手一指,号令道,“出来把衣服脱了,不准留一寸片履。”
“草民冤枉啊,”苏锦楼悄悄憋气,将神采憋的通红,“草民从未见过鸽子。”
我擦!鸟屎!
苏锦楼从善如流的对答,“谁能包管上午就无鸽子飞掠而过?并且草民也不是一向呆在号舍里不出来的,取水如厕之时将羽毛带入号舍,或未可知。”
苏锦楼惊骇的用双手捂住胸部,像看变态似的看着兵士头子,“你……你要干吗?”
李峰思虑了半晌,决定还是将此事交与县令来决计,因而便把苏锦楼带走了。
“嘭!”
苏锦楼抬头看天, 头顶的木板早被他拿下来了, 此时天气已黑,唯有星星闪动着光芒。
看的苏锦楼心下一颤,双腿一紧,不由得用手捂住某个部位,扯着嗓子嚎叫,“我……我不卖身!!!”
周怀安正色面庞,问道,“如何回事?”
我靠!还真要脱光光啊……
嗯?这是啥?
“呃……或许是鸽子在天上飞掠之时将羽毛掉落在考场内,刚巧被草民带入号舍里的。”
鸽子?迷路?
苏锦楼小声的念叨,“鸽兄,你走错处所啦……你家仆人在中间呢。”说完还用手对着一边指指,表示鸽子从速分开。
“哦?这倒是奇特了,”周怀安鼓起几分兴趣,“只见鸽毛不见鸽子?苏锦楼,你可有话要说?”
天上如何会飞过来一只鸽子?难不成这鸽子晓得我饿了, 主动奉上门给我吃?
苏锦楼挥手一赶, 鸽子扑闪着翅膀飞了起来,落到了苏锦楼的头上。
“咦?仿佛有脚步声?那是……”
苏锦楼原觉得事情到这里应当就结束了,谁知那兵士话音一转,“不过,找到了一根羽毛。”
号舍门被兵士卤莽的推开,领头的兵士冷着一张脸目光如炬,细心的扫视了苏锦楼号舍的每个角落。
苏锦楼盯着鼻尖的一坨,把本身整成了斗鸡眼,手一摸。
周怀安与吴青谈笑,其别人时不时说上一句,氛围正浓,李峰带着苏锦楼走了出去。
苏锦楼僵着脸,必定是刚才鸽子挣扎的时候把毛都蹭掉了,妈勒个巴子的,早晓得一开端就应当把那只鸽子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