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当时快,后背之处蓦地袭来一阵劲风,苏锦楼矮身一躲滚到了一旁,打眼一瞧,来人身着灰色棉衣,肩胛和胳膊处的衣服已被鲜血浸湿,鲜血不竭滴落在地上,额头大汗淋漓,面色惨白,较着受伤不轻。
场面一片寂然,就在现在,二楼的一间客房里蓦地传来一声巨响,似是盆瓦击地之声,兵官目光如炬,直指二楼。
兵官微眯双眼,心生思疑,“你是何人?为何屋内有这么多的血迹?鼻子又是如何一回事?”
“苏兄先前的话公然是谦善之言, ”陶真看向苏锦楼, 眼睛亮闪闪的似是在发光, “本日一观苏兄的佳作, 我自愧不如, 如果没有诗作的拖累, 即便是案首也是有一争之力的。”
获咎一个三品大员的代价太大,只看苏仲文的了局就应引觉得戒,当官的民气眼都不会太大,身居高位,官做的越大,越是看重脸面与庄严,一旦上了高官的黑名单,除非有本领把人家拉上马,不然就等着一辈子被打压的出不了头吧。
他也懒得让店小二送水上来,直接把水壶里的凉开水倒进盆里,刚去拿毛巾筹办擦洗一番,俄然,心中蓦地一跳。
一兵卒出列回道,“回禀上峰,堆栈内里均被团团围住,没有一人逃脱。”
陶真这话的意义很了然,苏锦楼并不是才流的鼻血,人家早就淌鼻血了,和兵官搜检一点干系都没有,更没有偶合一说,并且苏锦楼是在榜秀才,已有功名在身,并不是普通的兵卒能动的。
掌柜颠仆在一旁,闻听兵官之言,再不敢多说一句话,神采灰败,心生绝望,其他世人在兵官的恐吓之下均谨慎翼翼,不敢转动,连呼吸都不由放轻了很多。
兵官撤销了心中的思疑,和颜悦色的对苏锦楼说道,“苏秀才,你放心,督学大人并无大碍,倒是你,这鼻血一向流也不是个事,还是要寻一大夫来帮你看看才好。”
“请这位苏秀才移步,我们也是为了抓住刺伤督学大人的刺客这才来搜索堆栈,还请苏秀才不要难堪我等。”
这时,先前去核实环境的兵卒也跑了过来,在兵官耳边轻语,“上峰,这苏锦楼确切是在进堆栈之前就流了鼻血,并且几近是他刚进堆栈,前面我们就将周遭围住了。”
苏锦楼,“???”
嗯?看来刺客不在这个堆栈里了,兵官大手一挥,“持续跟我搜索其他堆栈,务需求将刺客缉拿归案。”
青衣男人拱手施礼刚要张嘴说话,蓦地发明鼻子上面的血流的更凶了,他豪放的用衣袖一擦,擦的那张脸更加惨不忍睹了。
“是!”
人家陶大神资质聪慧,灵气逼人,此时较着是想将苏锦楼引为知己,这让另一个当事人忸捏不已,他这秀才的水分都能媲美恒河水了,如果与陶大神来个深度交换,促膝长谈啥的,他必定得露馅。
苏锦楼闻言一脸附和,他一手捂着鼻子一边向内里走去,“大人听令办事,我怎能不共同?烦请大人细心搜索,定要抓住那伤了督学大人的刺客。”
做人要有棱角但不能学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办事油滑一些,学会曲线救国,看清情势,识大抵,不要试图以卵击石,鸡蛋是磕不过石头的,梗着脖子凭着一股冲劲闭着眼睛往前冲,只会碰的头破血流。
“哦?”兵官眉头垂垂伸展,“本来你就是下午被传唤对峙的考生?”
苏锦楼先是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督学大人身材无碍,他天然放下心中大石,又闻听军官的体贴之言,眼中充满感激,“多谢大人体贴,我等会就去医馆看看,大人公事繁忙,我就不迟误大人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