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系,朝臣一系的人,也都愣住了,愣住以后,反应过来就是冒死地反对,太子一系是不想承平公主的权势扩大,朝臣们则是不想开妇人掌权仕进的先例。
张昌宗这帽子扣得太大,呼啦啦,朝堂上就跪倒了一片请罪的人。功过奖惩,是一个国度的律法根本,是道义,如果这个都摆荡了,那就是朝纲废弛,法纪废弛的开端,是乱政的开端。
这一本奏表扔出来,争得快成乌眼鸡的各路人马皆愣住了,包含承平公主一系的大师只想着公主为了争权,应当会推出本派的人马出来做宰相,完整没想到张昌宗竟然脑洞大到直接把公主推出来,哪怕是同一派系的人,也忍不住想跟着朝臣们问一句——
承平公主喝止了一声,摇点头:“莫要猖獗,不准危言耸听。”
张昌宗拱手道:“岳母大人,非是小婿危言耸听,小婿自问于国也有几分微薄功绩,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若岳母大人这等有功于江山社稷之人,也没法获得应有的封赏和报酬,那小婿不免要想一想,为国为民建功者,功绩过后,是不是要先立个遗书,或是主动退位让贤?是不是实打实的功绩,还比不上满口宗法、礼法的利嘴?”
“回长公主,恰是。”
天家父子难堪上了,大臣们天然更是吵作一团。张昌宗口舌便给,一人怼了群臣一阵,公主党的人也反应过来,插手出来,帮着张昌宗怼人,一时候,偌大的金銮殿,吵得跟菜市场似的,乱成一团。
就差明说一句,你们这么双标,要脸不?
“本来宋相公是这般想的,难怪敢与姚崇密奏,让皇兄把本宫贬到洛阳去,人说宋相公道直,铁面忘我,本日看,不过如此。”
倒是承平公主忍不住插话了。
承平公主闻言,又大声哭了起来,仿佛是悲不自禁。李旦愁眉苦脸的看着,柔声安抚道:“皇妹莫要伤怀,你的皇兄还没死呢,还不至于护不住朕的小阿妹,如果连对朕有恩的阿妹也护不住!太子,三郎,莫非你便这么看着你姑母受辱?袖手旁旁观她被欺负吗?”
宋璟一脸严厉,躬身道:“臣所奏,乃是对长公主的保全之策,并忘我心。”
这是朝臣一系反对女人当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