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帖上的字苍劲有力,铁画银钩,堪比一代书法大师。如许的字,要闫清再练个十年也练不出来!
横不像横,点不像点,说是狗扒都欺侮了狗。
从佛堂里出来,闫清径直往门口的王华走去。
此时间隔闫清十七岁生辰另有一个半月,闫清接到圣旨后立马让人送信给边关的宸王,西郡王府也紧锣密鼓地筹办起来。
看来袁嬷嬷也猜到了,闫清这一走恐怕不会返来了。
这是……不管他是谁,从那里来,都没有练字首要吗?
这可如何是好。要一个二十岁都还没长智齿的少女去和一群大老爷们玩政斗,还不如把他放进后宫去宫斗算了!
“本日该习字。”王华道。
一番话有理有据,让闫清没法辩驳。
闫清将信在烛火上扑灭,看着信纸被火舌舔舐成灰烬。
不是才洗了澡吃了饭吗。
“算了!”闫清用力将笔一扔,大马金刀地坐下去。
可这支笔好似有千斤重,使闫清的手越来越抖,好久都落不下一笔,笔尖的墨汁都快滴下去了。
闫清把烧完的灰烬扔向窗外的湖水里,站起来筹办出去逛逛,纾解一下愁闷的表情。
不就是思疑他么,做这些事是来膈应谁呢?!
闫清眉头微蹙,仿佛有些明白了。
虽未言明过,可闫清晓得,他此次回了燕京,恐怕再也不会回并州了。
闫清昂首对王华赧然一笑:“手误。”
从那天起,王华便将闫清每日的时候安排得满满铛铛,卯时练功,巳时临字,申时研读朝堂政事,戌时是自习时候,不过必须得看书。
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到柳琴络的人。
在王华如炬的目光下,闫清踌躇了半晌,颤颤巍巍捏起笔,在白纸上抖巴抖巴落下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