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园感觉本身在这个天下固然算得上半路削发,但贵在出身贩子,对商品物价的体味,约莫能够完爆柴进这个红n代。她此时心中已有七分掌控,当即不慌不忙地点评起来。
但跟着梁山的范围指数级扩大,这类打劫式的财物打劫,也只能算得上是以战养战,迟早会耗损洁净。
边说边闪念,当年的柴进,这类货品的酒肉,是看也不会看一眼的。
梁山的最后一项支出来源,便是筹措招募柴进这类土豪,上山后全数产业充公。柴进眼看着库房里的公款不竭被耗损,不得已,翻开堆栈,找出曾经摆在自家的玉器古玩来济急,已经不止一次了。
他还兴高采烈地拍着,俄然那火把呼的一下掠过面前,一下把那下半截话烧哑巴了。武松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火把被那眼神一撞,的确没有温度。
祝家庄一役,梁山缉获了充足吃一年的赋税,充足武装上千人的兵器铠甲,掠来的古玩书画、金石玉器之类,更是折合一笔巨款;尝到长处以后,大伙的胃口越来越大,渐渐盯上了官家:借着救柴进的由头,大破高唐州,缉获赋税无数;比来一次,更是把青州府的库房搬了个洁净。
哦,当然,宋老迈例外。人家是深不成测的高人,不能以常理推断之。
公然还是忍不住猎奇。潘小园不由浅笑,口中还是促狭:“顿时就不消占你屋子了。”
潘小园的确要为他哭了。不幸柴大官人,在沧州做土豪时,江湖人士把他当凯子;现在上了梁山,还是摆脱不了凯子的身份。
“不是问这个。梁山真的那么缺钱?”
潘小园卖关子不说,总感觉本身可贵晓得点儿他不晓得的事,可得捂严实了。跟他肩并肩走,两条平行线,可手里提的那酒肉还是让他火眼金睛瞧见了――又说不定是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