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闲把衣裙拎起,在身上比了比,见包裹里另有东西,就把衣裙扔一边,拿起包裹里的一个雕花八角盒,翻开一看,内里尽是些珠钗金饰,样样都精彩无双。
想到这,水云闲偷偷昂首瞪了白子秋一眼,他明显就是要留她,还恰好嘴硬不吭声,摆出一副冷冰冰拒人以千里以外埠模样,害得她还要绞尽脑汁,想方设法能留在他身边,最后差点都筹办连脸皮都不要了!
“哦?甚么好动静?”
月心赶快去清算地上的衣服:“这小白猫实在是太奸刁了,这么贵的衣服也扯来玩……天哪,另有翠云斋的珠钗……幸亏没有坏……”
云鸢拉起红芷的手瞧了又瞧:“mm这双手既能操琴,又能绣花,真是工致。”
白子秋点头感喟,哈腰把变成猫的水云闲,从衣服下抱了出来。
里外两间由多宝阁隔开,多宝阁后放着一道镶宝石的花鸟镂雕屏风。绕过屏风,临窗放着新月桌,桌上放着镜奁等物,劈面落着一个嵌玉石的圆角衣柜,中间靠墙处空了一大块处所。
“姐姐谈笑了。”红芷拉着云鸢坐下,待小玉奉上了茶,才笑问道:“姐姐本日如何有空来了?”
他这么一问,水云闲也迷惑了起来,是呀,此次时候比前次短太多了。
屋内的水云闲,不情不肯地挑开了白子秋扔在桌上的包裹,薄纱下模糊透出的工巧刺绣,吸引了她的重视。她不自发伸手悄悄抚了上去,草青突变色的褶裙上绣着点点青竹叶,与褶裙浑然一体,似有似无,既轻巧灵动,又不豪华张扬。
水云闲内心美滋滋地,这下好了,不但不消走了,另有这么好的屋子住,想想都感觉太幸运了。
经他这么一提示,水云闲耷拉下了脑袋,如果这个猜想是真的,那么今后她若想再变成人,就得算算间隔时候了,不然恐怕变成人的时候会越来越短。
西北角的小院里,云鸢带着奥秘的笑来给红芷报喜,一进门就见红芷坐在床头绣着一方帕子。
水云闲诧异不已,顺着他的衣摆“噌噌噌”爬回到他的怀里,两只前爪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一双猫眼睁得极大,“喵喵喵?”你说甚么?再说一遍?这么好的屋子,给我住?
“我来呀,但是有个好动静带给你。”
白子秋不放心,又一一问了惟溪阁其他事件。
白子秋和月心听到门响,齐齐转过甚来,就看到地上一堆衣服,衣服下埋着个小东西,还会收回“喵喵”叫的声音。
水云闲清了清嗓子,在门前面小声地,千娇百媚地练习着:“王爷,怎得把奴家一小我扔屋里了,奴家想你想的好苦呢!”
给我订的床?不是……不是要撵我走吗?
唉――水云闲悄悄吐出一口气,这么说来,今后就不能一向是人的状况了,一天总得憋屈在猫的身材里几个时候。
云鸢笑道:“我本来觉得王爷把你要到府里来,只是为了那只小白猫,没想到竟是我想错了……”
劈面是一串珠帘,由晶莹剔透的水晶石打磨成的规格一样的小圆珠穿成,下坠着藐小的翡翠玉环,穿过玉环垂着流苏,掀帘而入,水晶石碰撞出叮当清脆之声,上面的流苏也跟着摇摆摆动。
红芷看她笑的含混,脸上起了一层淡红,缓缓地下了头,双手捧着茶杯,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
拿定主张,她又把前面那一句冷静练习了几遍,深吸了一口气,翻开了门……
月心行至王爷身侧,福了福身道:“王爷,惟溪阁已经清算安妥了。”
正沉寂在自恋中,忽听得门外有人说话,水云闲放下镜子,躲到门后,听清了是白子秋和丫环在说话,一丝奸笑爬上了她的嘴角,心中生出一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