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钧文一看门开了,迈起一只脚就超出门槛踏了出来,却被白子秋给生生逼退了归去,白钧文讪讪地笑了笑:“七叔不请侄儿出来坐坐?”
“不如……七叔再给你画一幅新的?”
“书房就在隔壁,费不了多少路。”白子秋说罢头也不回地往书房走去。
这话说的严峻,云鸢和月心都赶紧跪了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这么明白日地,直接强行进人家屋子是不大合适,他既然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有些事白日做不了,早晨就好办多了……
白子秋看着他,皱了眉,小时候感觉他这个侄儿也挺灵巧敬爱的,如何现在感觉他这么难缠?
眼看白子秋就要把门关上了,白钧文从他臂弯下探了头出来,急喊了几声:“妙妙――妙妙?我来看你来了,妙妙快出来――”
门外俄然传来了云鸢的声音――“王爷,长孙殿下来了。”
“在内里,为甚么不给我开门,莫不是睡着了?明白日的睡甚么觉啊,昼寝的时候也不到啊。”白钧文思来想去,脑中蓦地灵光一闪:“该不会是七叔在内里出了甚么事情了吧?你们这些奴婢尽管在外守着,不管内里主子死活了吗?”
白子秋顺手就要关门,声如寒冰:“去书房。”
白钧文愣愣地看了会儿屋门,掉头往书房走去:“七叔,等等我。”
白钧文嘟囔道:“不过是些呆板死理,有甚么好说的。我们不如来聊聊妙妙如何样?妙妙迩来可好?它嘴可叼了,吃的东西色香味样样都要有,少一样都不可,也不知比来瘦了没有?”
“当然是来看七叔的,七叔你这面色红润,身强力壮的,活上个百千岁的不成题目!只是我既然来了,也想趁便看看妙妙不是?毕竟我也养了它一些日子了,不免内心惦记。”
“啪”地一声白子秋毫不包涵狠狠地关上了门,幸亏白钧文反应快,不然鼻子就要碰上去了。他立起家来,笑道:“侄儿这一起已经很累了,一步路都不想走了,书房就不去了吧。我看就在这屋就成,侄儿也是常来的,七叔不必跟侄儿太见外了。”
白子秋冷静看着墙上那幅画,不语。
白子秋不睬他,而是悠然地踱了两步,走到书桌前面坐下,顺手从身后的书架上抽下来一本书,在手里随便地翻阅着:“钧文,比来李太傅都讲了些甚么?”
“七叔,不过是一幅画罢了,都不肯给侄儿吗?”白钧文摆出了一脸委曲相,“七叔当时来我宫里要妙妙,我想都没想就给七叔了,现在侄儿要七叔一幅画,七叔就这般踌躇不决,实在伤了侄儿的心哪。”
“哦?”白子秋佯装听不明白,“你不是来看七叔的吗?”
白钧文眸子一亮:“当真?七叔真让我去?”
“本王好着呢,不劳惦记。”白子秋阴着脸开门走了出来。
内里温馨了一阵子,俄然又传来了一阵砸门的声音――
他谨慎翼翼又有些贪婪地吮吸着,一点一点浸润着她樱红的唇,舌尖扫过嫩滑,下腹升起了一团火, 他已经不满足于这点点樱唇了, 一只手环着她纤细的腰身, 另一只手由缓缓往上游走……
“七叔,七叔,是我,侄儿来看你了,快开门呐!”
白子秋冷哼道:“你倒是想得通透。”
那砸门声并没有因屋里没人应对停下,而是一声响过一声,一声急过一声。
“你这个年纪,还是要以读书为主,旁的轻易分神的东西,还是少打仗为妙……”白子秋翻动手里的书,抬眼看了畴昔,却看到了白钧文身后的窗户边上,一颗头探了出来,那头上戴着一支双蝶玉钗,眼睛斜着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