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闲看着映在铜镜里的金步摇,歪着头问道:“这钗和这衣服都不是我之前穿的,我穿戴甚是别扭,能不能换一身?”
“如何?”白子秋挑眉,“本王娶王妃你恼甚么?”
白子秋看她脸颊绯红,眸底透着恼意,贝齿紧咬樱唇,如被猫爪挠了心,恨不得立即把她揽入怀里。他喉咙动了动,呼出一口气,声音安静如初:“去屏风前面换。”
水云闲赶紧把衣服拉紧,跑开了去:“你你你……你个色胚!”
“娘舅此次前来,必然是为了前次说亲的事。”白子秋笑道,“去,把本王将来正妃的画卷拿来。”
定国公的眼神不自发分开了画卷,看向了那立在瑞王身后的女子,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看了看画卷。
“是。”月心松了一口气。她刚才进门太急,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王爷竟然抱着个男人在躺在床上!她本想从速退出去, 可她话已经说出口了, 再这么退归去显得有些决计了。只能硬着头皮, 低着头,假装没有看到。
白子秋看着她笑而不语。
“你哪只眼瞥见我恼了?我只是看不惯……”水云闲莫名其妙结巴了起来,“看不惯……看不惯你这类人!”
另一丫环在她头上悄悄敲了一下:“王爷还没娶正妃呢,哪来的王妃,不要胡说。”
白子秋道:“娘舅此次来但是为了前次选妃一事?”
雨声渐停, 叶子上落下的雨珠, 滴滴答答地敲在地上的青石砖上,让民气烦意乱。
定国公盯着画卷看了好一会儿,终究肯定了,这画上女子现在就站在瑞王身后,只是……这画侧的落款小字写着的倒是:泰安侯之女纪云闲。
“莫非你感觉不像?”小丫环揉了揉头,问道,“可阿谁女人是谁呀?”
到了正厅门口,白子秋才松了手。定国公看向门口,只见一女子与瑞王并肩站着,不由多看了她两眼,正欲开口问话,眼神却落在了瑞王缠着纱布的胳膊上:“但是受了伤?”
水云闲赶紧缩回击,在白子秋肩上轻声拍了一下,以示警告。
用你提示?这拖地的长裙无能活吗,上个坡都吃力!水云闲抽回衣袖,回身走了。
水云闲正恼着,俄然耳后传来了一个酥酥麻麻的声音:“你若不换,那就本王替你换,归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本王谙练的很。”
“有甚么好遮的,那里本王没见过?”白子秋去衣柜里取出一套衣裙,扔到了她的怀里,“不想本王脱手,就本身换!”
“我觉着挺好。”白子秋拿起画卷,过来牵起水云闲的手,笑道,“走吧。”
定国公觉得本身的外甥等不及了,眉眼笑的更开了,可贵他对本身的婚事这般上心,必然要趁热打铁才行。
白子秋笑道:“甥儿倾慕于兹,旁的也懒很多看。”
水云闲又甩畴昔一个眼刀子:“我如何晓得你看上了哪家女人,选那幅画卷?”
“圣上说了不准你出府,你在本身府里待着还能受伤?今后可得细心些。”
水云闲只得去换了衣服,斯须,穿戴一袭娇黄色金丝刺绣拖地长裙,长发披在腰间,自屏风后走了出来。
白子秋抬起左手,勾住水云闲的几根手指, 紧紧握在手里, 不给她抽脱手的机遇,扭头对月心道:“请到正厅,本王一会儿就去。”
白子秋干咳了一声,打断道:“娘舅从速看画吧。”
“你看不惯本王,本王看你就扎眼吗?”白子秋高低把水云闲打量了两遍,“从速去换身女装去,这身打扮本王看着实在不扎眼!”
梳好发髻,白子秋把手里的步摇,斜插到了她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