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侯俄然展开了眼, 眉头微皱, 勾转头问道:“咱俩这事……你可曾对谁提及过?”
在这摊位绝顶躺着一个穿着褴褛的羽士,拿着个破帽子遮着脸,身前摊着一张皱巴巴的纸,纸上写着“算命”二字,四角用大小不一的石头压着。
苑雅茶庄的后院,一名老妈子正坐在树荫下的石头上择菜, 西屋里传来了一阵说话声。
纪云闲被冲过来的破衣烂衫的羽士吓得直今后退,用力想把手抽返来,却不料那羽士攥得紧,手被捏的生疼。情急之下,纪文海一拳挥了上去,破衣羽士始料未及,松了手往一旁踉跄了几步。
气候晴好,万里无云,恰逢月朔,来尚安庙上香的红男绿女络绎不断,路边摆满了小摊贩,卖小吃的,卖小玩意儿的,给人看相算卦的,应有尽有。
纪文海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看这热烈气象,乐了:“今儿这日子好,可算没白来。”回身扶着纪云闲下了马车,指着路边的小摊道:“mm可有喜好的?要不我们从这一头玩到那一头,每一个好吃的好玩的,都尝一尝玩一玩如何?”
泰安侯想了又想,想不明白,究竟是那边泄漏了风声,秋娘常日里能说话的也就是张妈了,可张妈为人诚恳,平常干活多,话又少,决然不成能是她说漏了嘴。
“那要玩到入夜了,就随便看看吧。”纪云闲答道。
秋娘又气又恼,跺了顿脚,小声咕哝道:“好歹也是个侯爷,怕她个女流之辈何为?”
破衣羽士在前面紧追不舍:“给钱也行呀!你开个价?”
泰安侯从榻上坐起,嘴唇张了几张,还是开口道:“秋娘啊,咱俩这一段日子临时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既然被发明了,申明这里就不大安然了。
秋娘住了手,眉眼间尽是惊奇之色:“并无对谁提及过,侯爷如何如许问?”
“你这算命的,有钱都不挣!穷成这模样,真是该死!”
……
“行,就依你。”纪文海放眼望去,一眼就看到一个画糖人儿的小摊,拉着纪云闲便往那边奔去,“咱先买个糖人儿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