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钧文笑着摇了点头,将手背在身后,跟着走了出来。因屋里只要他们二人,他并未关门,任由门敞开着。
白子秋没理他,目光落在了趴在桌上的纪云闲身上,上前拉起她的手腕把她拽了起来。
“是。”吴丁依言照办。
纪云闲这才想起来, 方才仿佛一向都是她一小我, 可她明显带了如柳和雨青,如何会都不见了?
小二又送来了一壶酒和一壶茶,并且自发地把酒放在男人面前,茶放在女人面前,退下了。
白钧文见她笑得有点僵,自今后退了一步,小二送来了几碟小菜,白钧文坐回到桌边,提起筷子夹了一粒花生:“这满都城哪有我不晓得的处所?”
纪云闲怕跟他在一块时候长了露馅, 便回绝道:“多谢殿下, 只是……母亲说过一会儿要一同归去,已经出来这么久了,得从速归去才是。”
纪云闲不知不觉已喝了大半壶,睁着惺忪的眼,说话也有些胡涂了起来:“我跟你说,我的酒量但是很好的,之前啊……带领出去应酬,我都是跟着去挡酒的,满桌的人都喝不过我。”
“领……领甚么?”白钧文听得云里雾里。
“那倒也是,普天之下的地盘都是你们家的。”纪云闲也到了桌旁,也夹了一口小菜。
如此夜色, 他不想同闲杂人平分享,唤道:“吴丁――”
白钧文笑了笑,看她吃得努力,又道:“一会儿还得归去,本日就点了这几样小菜,改天带你来好好吃一顿,这酒楼菜色倒是不错。”
纪云闲就着酒壶,喝了一满口,把酒壶往桌上一磕,嚷道:“吹牛谁不会吹!他们喝醉了都爱吹牛,我――你看着我!我就不一样,我喝醉了,向来,嗝,向来不吹牛。”
纪云闲在门口立足不前,白钧文见她没跟出来,又走了出来唤道:“出去呀……”
纪云闲“哇”地一口吐在了地上:“呸呸呸,这甚么酒,这么苦!我的甜酒呢?给我――”
白钧文把那壶茶晾在一边,又给本身要了一壶甜酒,两人一人一壶酒对饮了起来,白钧文自斟了一杯酒,与她举杯,抬头喝下。窗外碧水映月,屋内美人对饮,此时方觉,此时此地此景此人,足矣。
“没甚么。”白钧文笑眼弯弯,拉起她袖子的一角,“走, 我带你去一个处所!”
“碧泉蜜,是一种甜酒。”
蒋筱听了, 脸上讪讪,不敢再多说甚么,只得由侍女搀着, 跟着吴丁走了。
“这酒固然酒味较淡,却极易上头,不成多喝。”白钧文话音未落,纪云闲已经第二杯下肚了,舔了舔唇:“好喝!”
纪云闲忍不住赞道:“好美啊!这内里竟然还能看到湖水?”
吴丁走后, 白钧文往纪云闲身后侧看了一眼, 笑道:“你没带婢女吗?”
白钧文给面前的空杯子里到了杯茶,缓缓隧道:“你晓得吗?我之前养过一只猫,跟你特别像。”
“你醉了。”白钧文把桌上的酒壶全都收了起来,不准她碰。
白子秋怒瞪着白钧文,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吼道:“让开!”
纪云闲迷含混糊又要睡着,俄然被白子秋这一句“让开”吓得打了个激灵,睡梦中竟然哭出了声来:“酒是甜的……变苦了……我舌头麻了……”
“那刚好。”
提起这事,纪云闲就有一肚子苦水要吐:“你搞清楚搞不清楚就喂猫吃老鼠?!你知不晓得这世上有不吃老鼠的猫?”
白钧文带着她悄悄自偏门出了府,到了一处酒楼,要了二楼一处雅间,推开门走了出来。
舌头……麻了?!白子秋狠狠地瞪着白钧文,眸中似是要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