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除了红芷,赛貂蝉把“怡情四美”——春花、秋月、夏香、冬梅,也带了出去,满面堆笑地向瑞王先容道:“这四位是我们怡情楼的镇店之宝,王爷如果喜好,就都留下?”
白子秋从黑夜里走了出来,此时的他已然换了一身淡墨色锦衫,发丝在头顶束起,发尾直直地垂在腰间,腰间的玉佩也换了一根月红色的长穗子坠着,只垂到脚踝,如此打扮比刚才在宴会厅里,多了一份豪气,少了一份慵散。
赛貂蝉一声令下,领着一排排穿红带金的女人齐齐拜下:“恭迎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岳风晨特长指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你呀,我犯不着跟你活力。只是你现在快快回家去,明天的事情是办不成了。”
赛貂蝉笑道:“哟,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转头叫了女人们出来,自门口直楼梯口,拉开了场面,喜迎金主。
赛貂蝉一头雾水,这王爷明显包了场,却连一个女人都不留,莫非只是俄然来了闲心,想到青楼来,喝一口本身从家里带来的茶?
岳浊音摇了点头,眼神果断:“我倾慕瑞王已久,便是彻夜过后他不认账,我也心甘甘心。”
刚行至门口,忽听瑞霸道:“那只猫呢?”
红芷便把听雨山庄的事,原封不动地讲了:“……本来统统如常,只是厥后招财不知为何俄然发癫,撞倒了酒壶,突破了瑞王爷的虎魄杯,还挠花了岳二少爷的脸,惊扰了瑞王爷,宴席就散了。”
“是,出了岔了,被一只猫给搅了。”岳风晨叹了一声,“不过也是功德,我本来就不支撑你如许做。你说万一……万一你明净身子毁了,转头他瑞王又不认账,你可如何办?”
赛貂蝉赶紧点头哈腰,把四美往外推:“是是是,这四美是俗了点,入不了王爷的眼,那就……只留红芷在这服侍着?”
“我如果家里有三十位貌美如花的歌妓,我甘愿日日夜夜待在和顺乡里不出来,满都城的青楼,我都不会去看一眼。”
红芷抱着招财,去了赛貂蝉门前,抬手敲了门,唤道:“妈妈,红芷返来了。”
红芷低头含笑,悄悄地立在一旁,没有多说甚么。
丫环们从本身带的茶盒中挑了茶叶,用从王府带来的烟纱白月瓷茶壶沏好茶,呈到了瑞王面前。
可本日景象有变,赛貂蝉是个把钱看得比命都首要的人,她把金主获咎了,赛貂蝉必然不会饶过她的。
赛貂蝉刚想凑上前去带路,被瑞王爷身边的侍卫给挡在了一边,她只好离得远远地,笑眯眯地把瑞王往内里让:“王爷,这边请。”
一向比及瑞王一杯茶饮尽,才淡淡开口道:“都出去吧。”
她冒死地乱踢乱弹,但也只是徒劳,仍旧被赛貂蝉紧紧地提在手里。
另一名嘿嘿笑了两声,回道:“这你有所不知,这家里的花儿老是没有内里的香,瑞王爷也是男人,是男人就都明白这个事理。”
水云闲一听风向不妙,赶紧挣着从红芷怀里往外跳,后腿刚一蹬还没跳起来,赛貂蝉眼疾手快,就抓住了她脖后的皮肉,把她悬空提溜起来。
岳风晨没好气道:“让猫给挠的。”
……
“我的乖乖!”赛貂蝉吓得拍着胸脯,连喘了几气,“我本来还只当这招财是个‘财神爷’,谁想这一下子获咎了大主顾不说,还惊扰了瑞王爷!我们怡情楼有几个胆量够这么糟蹋的!”
水云闲之前也想过走,分开这表面看着光鲜,实际上充满了肮脏暗中的处所,但是她内心还存着一丝幸运,毕竟在这里她只是一只猫,一来她不消接客,二来赛貂蝉一向把她当作财神供着,对她还是不错的,总比去内里流浪当个野猫,每日去翻捡一些残羹残羹充腹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