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芷见他不答,气得转转头去不看他:“公然不想带我去!”
柳若羽常日纵情山川,流连各个青楼间靠卖谱填词为生,身上一贯没有多少银钱。但此次为了请红芷游湖,他特地攒了些银子,雇了一条摆渡划子,虽不似那些都丽堂皇的大船那般繁华,但幸亏够安逸,没有闲杂滋扰之人。
水云闲在房间里悄悄漫步,嫖客和女人们玩得正纵情,没人存眷她,趁人不备,她一个飞窜,躲进了琴盒里。
……
柳若羽扶着红芷上了船,船夫便撑起篙朝岸边用力一抵,划子便悠悠往前漂去。柳若羽在船舱放下琴盒,陪着红芷立在船头赏景。
“谁有那闲工夫去游湖,我不敷睡呢。”红芷拿起了一把团扇,在手里把玩着。
一曲未完,红芷狠狠地拍到了琴弦上,“铮”地一声,吓得正在找处所躲藏的水云闲跳了起来。
红芷扭了扭肩膀,不睬他。
柳若羽取来了琴,给她在船头支好:“本日弹哪首曲子?”
柳若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面前一亮:“是了!瑞王公然来了,你看那些女人们便是瑞王养的歌妓。”
“既然是游湖,那便弹《西湖春》。”红芷低头笑了,手指拨弄琴弦,抬眼却往瑞王的船上看去。
偎翠湖是都城周边最大的湖了,湖水清澈,天水相连,不时会有飞鸟掠过湖面,撩起波纹,向四周泛动开去。湖中间有一岛,绿树青草间隐者几处凉亭,正中心有一空位,东向建着一座两层的戏台,每年的六月六,这里就是都城最热烈的处所。
红芷拿着唱本,坐在琴桌旁,把唱本放在前面,低头看着拨弄了起来,第一遍还不太熟,有些断断续续,但模糊也能听出几分味道了,弹至第三遍时,已然很畅达了。
许是这水温太高的原因,被白子秋触到的处所,总有些发烫……
水云闲感觉本身作为猫, 也丢了猫的脸。这类日子再过下去, 她水云闲在人猫两界,都没脸再混下去了。
红芷走到柳若羽面前,见他傻愣愣地,噗嗤笑了:“白痴!”
那两个杂役弄丢了招财,赛貂蝉气的暴跳如雷,把他俩绑到后院,拿鞭子狠狠抽了几下,又命他们出去找。但是猫丢了,哪那么好找,为了不影响早晨接客,赛貂蝉只好去找了只纯白的猫,让人用墨把耳朵涂黑,先临时对付着。
白子秋手臂一沉,白雾垂垂散去,烟雾消逝间一片风景旖旎。这桶水里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白子秋浑身炎热了起来,白雾尽散去,他才看清楚,本技艺掌正覆在一饱圆柔嫩之处,不大不小刚好撑满全部手掌,脑中“嗡”地一声,他咬紧了牙关才勉强让本身保持复苏,手指一根一根恋恋不舍地分开了阿谁处所……
柳若羽笑了:“甘心为你痴,为你呆。”
柳若羽又喝了一口茶,起家来到红芷身边,笑道:“你可知明天是甚么日子?明天是六月六,你是晓得的,偎翠湖的湖心岛上每年此时都会有节目,本年更是不普通,传闻有瑞王家的三十名歌妓演出,很多人都要去看呢!你不去么?”
柳若羽在袖子里摸索了半天,摸索出来一个小玩意儿,只要手掌一半大,是个八角形的双面绣,一面绣着牡丹,另一面绣着一向喜鹊,固然小倒是栩栩如生。双面绣用几条金丝线穿戴,上面坠着五彩的穗子。
水云闲抬起手臂,看到身上还穿戴昨晚穿的那一身不称身的衣服,迷惑了起来,喃喃道:“咦……我方才不是在沐浴吗?如何会穿好衣服躺床上了?”
散场后,小莲收琴,庞大的黑影压了过来,水云闲吸了吸肚子,用力儿往边边挤了挤,琴被安安稳稳地放了出来,小莲没有发明。合上琴盒,小莲便跟着红芷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