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芷一拳捶到了床上,恼道:“他凭甚么这么做?!我向来没有承诺过他甚么,谁让他站角门等了?他这么做,不就即是奉告这王府里的人,我们两个有干系吗?如果传到王爷那边去,我还如何在这王府待下去?我在这里过得就够艰巨了,他还不放过我!”
柳若羽脸上的笑垂垂消逝,轻叹了一声:“也是,王爷待你应当很好吧?”
柳若羽眼圈有些泛红:“红芷,我就是有点……想你。”
柳若羽感觉内心有些苦涩,那门扉紧闭,想必此时红芷正陪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欢声笑语吧。他眼睛有泛潮,站起了身,动了动蹲得有些酸麻的腿,低头长吐了一口气。
“女人!”小莲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红芷歪过甚,斜看向小玉:“连你也要打趣我?”
红芷低下头,两只手把帕子扯成了一条线,悄悄“嗯”了一声。
“来了,来了!”小莲喘了口气,“柳公子来了!”
红芷赶紧上前拉住, 扭捏道:“我信,信还不成吗?”
红芷转头看了一眼守门的侍卫,转过甚来时已然皱了眉:“柳若羽,我们很熟吗?你为何要在这里等我。”
红芷痛痛快快地哭了一会儿,终究把心中的郁气都排了出去,情感也平复了下来。她看向柳若羽,他鬓角的头发有些狼藉,显得人有一种沧桑感,想起他这么多天苦苦地守在这里,有些酸涩。她伸手帮他理了理,挂着泪珠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你要照顾好你本身。”
云鸢笑着拉过红芷的手:“我的傻mm,你且想一想, 王爷既没有正妃,也没有侧妃, 买这么很多女子用的东西做甚么?现在满府上就只要mm是王爷专门接到府里来的,别的都是常用的奴婢,谁能值得王爷下这番心机?”
云鸢看她脸红得像红柿子似的, 就知她听到内心去了, 笑着嘲弄道:“脸都红成这模样了还不信呢?罢了, 原我也不该来,不管本身腰酸背疼的, 跑上这一遭, 旁人倒不承情。”说着便要起成分开。
“既如此,mm就不留姐姐了。”红芷把云鸢送到了院门口,“有空记得常来陪mm说说话。”
红芷低头笑了,持续拿着绣针在帕子上比划,比划来比划去,一针也绣不下去,只觉心烦意乱,干脆扔了帕子,起家站到了窗边,翻开窗户,又松了松领口:“今个儿真是闷热。”
“女人想甚么呢,如许入迷?”小玉笑道,“我猜猜――定是在想待会儿王爷会送甚么东西来,珠钗是甚么样的珠钗,衣裙是甚么样的衣裙?”
从云鸢走后,红芷便再也静不下心来绣帕子了,总感觉屋里闷得不透气,又去内里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想往院门口看,却又不敢看,怕真的碰上来送东西的,躲又没处躲。若让人瞥见她眼巴巴地站在院子里等着,倒显得本身急的跟甚么似的,只好又回到屋里干坐着。
红芷越说越气,站起家就往外走:“他既然不肯走,我亲身去撵他走!”
“不打趣,不打趣。女人好我们才气跟着好,我和小莲都盼着女人好呢。”小玉笑着去清算桌上的残茶。
送走了云鸢,红芷回到了屋里,拿起先前绣了一半的帕子,盯着它入迷,一只手拿着绣针,迟迟没有下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