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抿抿嘴唇,跟着四阿哥与福晋一同往东配房看望李格格。
“不过,”浣月顿了顿,“如果四阿哥有甚么难处,不便利在后宫办的,能够来找我与小主。娘娘去的早,最不放心的就是这独一的孩子了。”
“德柱,”太子一叫,德柱一惊站起家,“殿下”。
胤誐一愣,起家谢恩。在场世人各有面色,外藩郡王之女,身份远远在众福晋之上。
前朝中,噶尔丹行动几次,康熙爷抓严峻罗武备。四阿哥每日都在研讨边疆舆图,及往年与噶尔丹作战的记录,忙得不亦乐乎。
无法叹口气后,四阿哥顿顿地抬手,拍拍十四阿哥的肩膀道,“跟四哥归去用饭吧。”
十四阿哥看看苏伟,苏伟扶着十四阿哥站起来,“您慢点儿。”
康熙三十三年的年节过得很朴实,连朝宴都一减再减。苏伟本还觉得是要记念温僖贵妃,四阿哥却奉告他,实在主如果噶尔丹复兴异动,前朝正在筹措武备。
“是,那,”银柳言语一顿,“赫舍里氏呢?”
四月
十四阿哥垂下脑袋,侧过身子“我才不归去呢,归去他又训我……”
“唉,苏公公你可来了,”小寺人拽着苏伟到路旁的假山下,苏伟昂首一看,差点笑出来。要不说是哥俩呢,这平活力就往高处爬的弊端都一模一样的。
“姑姑放心,四阿哥都好,只是经常惦记取先皇后。”
皇上点点头,环顾了宴席一周,最后定格在十阿哥胤誐处,“温僖贵妃主理后宫多年,累坏了身子,只要胤誐一个子嗣。朕决定,将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之女指给胤誐,也好告慰温僖贵妃的在天之灵。”
进东厢门前时,苏伟偶尔看到了劈面廊下,抱着孩子的宋格格,四目相对,一股奥妙的心伤俄然涌进苏伟的心头。
腊八节,后宫家宴,宴席上也尽是素食。
“胤誐也是朕的儿子,你的心机朕晓得,朕承诺你。”皇上握住贵妃的手。
“四阿哥是个孝敬的孩子,娘娘在天有灵,也会欣喜的。”
太子笑笑,双手搭在德柱肩膀上,“索相送了一处京郊的庄子给我,爷迩来出不去,你去给我看看,趁便拾到拾到好不好?”
宜妃由小宫女扶着迈入内厅,珠儿上前道,“娘娘累坏了吧,奴婢让人打沐浴水来。”
福晋昂首看了一眼德妃,又垂下视线,“儿媳明白,只是孩子的事儿急也急不来。四阿哥忙于闲事,儿媳不想老是叨扰他。”
德柱坐在凳子上,冲着一屋子的红色发楞,外务府已经将太子大婚的号衣送来,现在正摆在桌子上。
福晋与德妃坐在榻子上,绣一件小孩子的肚兜。
惠妃点点头,“你说的没错,王氏刚生了十五阿哥,现在又有了身孕,对皇上的影响很深。但不但是她,新得宠的刘氏、陈氏、瓜尔佳氏都多照顾着。现在八阿哥大了,卫氏倒是盛宠不缺,她那边也别轻视了。只可惜章佳氏一早进了永和宫,我们够不上,只能先搁着了。”
宜妃歪在榻子上有力一笑,“恰是因为他们都在,本宫才不得不去。贵妃一走,这后宫大权旁落,此时如果不警省些,今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皇上位于正中,举杯记念了温僖贵妃一番,转而对四妃道,“现在宫中,你们四个位分最高,资格最深,今后就很多多劳累了。温僖的丧仪,惠妃筹划的很好,这后宫之事就暂由你做主,宜妃、德妃、荣妃协理。”
惠妃坐在镜子前,摘下一对翡翠金珠的耳环,银柳由后接过,轻声道,“娘娘,今儿的事儿要不要跟太后、皇上提一提,提及来也是皇上让您领受后宫事件的。这头一个月朔,三位主宫娘娘就都没有来,不是拂了皇上的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