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柱笑笑,“殿下画了两个时候了,小厨房进了玉米甜酪来,您用一点儿歇歇吧。”
德柱低下头考虑半晌,压下声音道“主子传闻,御史郭琇参了纳兰明珠一本,说他和余国柱结党营私,贪污纳贿。”
苏伟拄着下巴趴在桌子中间,四阿哥拿着哈哈珠子们的名册左看右看,最后负气地把册子一摔,和苏伟对着眼睛看了一会儿。
四阿哥摇点头,“今儿的课,门生尚能了解,只是有一朝堂的事儿想问问徒弟。”
胤礽摇点头,“你们竟说恭维话。”
顾八代一愣,苏伟也一愣,四阿哥持续道“明天我在御门听政时,得知有御史参奏明相结党连群、贪污纳贿,皇阿玛很活力,命令彻查。我想问问甚么是结党,如果结党者,只图有一番高文为,不为营私,会遭参奏吗?”
太子垂下视线,放下碗,“这个我已经晓得了,明相的权势生长过大,皇阿玛早就忌讳了,有索相的例子在前面,纳兰家也不晓得收敛些,现在这事儿出了,估计皇阿玛不会轻办。”
小贩都是按箱卖的,一箱十两银子,松甘大抵看了几本,虽不是珍惜古书,但也是翻印较早的,并且有很多官方古籍,便买了几箱。
后宫里,赫舍里氏四周漫衍大阿哥福晋不孝的动静被皇贵妃得知,皇贵妃罚赫舍里氏跪在宝华殿诵经三日。
四阿哥叹了口气,“我不是皇额娘的亲生儿子,佟佳氏一族对我只是不冷不热,并且还是看在皇额娘的份上……”
赫舍里氏以帕掩嘴浅笑,“大福晋真是个谦逊的,您有诰命在身,给您施礼是该当的。”
太子笑着摇点头,“仿佛本殿能吃了他们一样。”
银柳笑笑,“大阿哥不必心急,娘娘是些老弊端,歇息歇息就好了。大阿哥事忙,近些日子就少来后宫吧。娘娘说了,这冬末春初的有股子暴躁劲儿,此时啊是一动不如一静,也省的惹来些烦人的虫蚁。”
赫舍里氏盯着那背影看了一会儿,本来带着满满嘲弄的眼神垂垂暗了下来。
然后,四阿哥拿起书翻了一页,“我饿了,给我上个牛皮包儿”
苏伟悄悄呼出一口气,他还觉得四阿哥年纪悄悄就有夺储之心了呢,“主子,您是皇阿哥,今后有的是您建功立业的机遇,就像本年顾徒弟说的,入朝堂,以才气得重用才是正道。”
觉罗氏一福身子,“臣妾一介命妇,实在不宜在禁宫多待,还请小主恕罪。
由承乾宫出来,回阿哥所时路过万春亭,亭上一美人对着觉罗氏笑。
早晨,苏伟就见四阿哥随便挑了一本封面没有字的书倒在床上看,他非常无法地摇点头,把床边的蜡烛挑的亮点儿。本觉得四阿哥看一会儿书就该困了,可谁晓得二更都过了,四阿哥还没有睡的意义。
顾八代躬身,“四阿哥请讲。”
“哎!”赫舍里氏侧身挡住了觉罗氏的来路,“我在这空空的院子带得正闷,大福晋既然已经无事,就陪嫔妾说一会儿话呗。”
然四阿哥并没有像平常一样站起来给徒弟鞠躬,而是如有所思的模样,顾八代道“四阿哥但是有甚么不懂的?”
银柳走回正殿中,惠妃正坐在圆桌前,单独下着一盘棋,“如何,走了?”
毓庆宫
三月的紫禁城还没有春来的暖和,反倒有些湿冷。
四阿哥看了倒很喜好,跟苏伟一起清算了一下午,很多书残破不全,很多连封面都没有,内里多是一些话本段子,不过也确切有几本官方私印的好书。虽说这些书流进皇宫是犯讳讳的,但哪个宫里没点儿小奥妙,并且康熙爷对儿子的管束从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