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们能够走了。”夜棠从院内走来,将油纸伞举高撑到唐子畏的头顶。
“梧塍徐氏,不就是阿谁筑了‘万卷楼’的世家吗?”徐祯卿一边将那砚台从盒子里拿出来细心瞧看,一边说道:“传闻他们家书很多啊,并且很富有,不过倒没甚么当大官的。”
他收回视野,转眼却见徐经还愣愣地站在原地望着门口,抿着唇,脸上如同怀春少女般挂着两团可疑的红晕。
都穆看着唐子畏回身进了楼里,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道:“此人也是无耻,上好的斧柯山端溪砚就用一首诗换?倒是能心安理得。”
“梧塍徐氏,你传闻过吗?”唐子畏看着那砚台在几人手中传看,本身坐到了一边。
这时才了然他的目标,唐子畏抬手摸了摸鼻尖,唇边自但是然带上一丝笑意。
“唐兄唤我名徐经便可。”徐经听出他语气中的疏离,心头略有些绝望。不过到底是第一次见面,他也不敢强求,能遇见便已是相称荣幸了。徐经略有些局促地扫视四周,看到不知何时跟出来的火伴,将之拉过来先容道:“这是都穆,与我同亲的考生。”
徐经点点头,面上暴露一个笑来,“我夜观天象,近几日都是好气候,你看可否……?”
夜棠咬咬唇,小声道:“我晓得了。”
唐子畏接过那封信,却对夜棠微微皱眉,“以掉队我房间,不管门关是未关,都得先拍门,获得我答应后才可入内。记清楚了吗?”自从有了季童这么个万事讲端方的呆板小孩,唐子畏已经好久没有夸大过这类事情了。
“徐经弱冠落第,爱好交友名流。就算以他的财力,送你此砚也算是相称正视了。”文徽明道。
“少爷,门外有一个徐公子说这是叩门的诗。”
——看起来便代价不菲。
唐子畏看到那两个字的一刹时,俄然就明白了为甚么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会感觉耳熟。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甚么功德儿。
见她应了,唐子畏这才看向手中的信纸。落款处清秀的笔迹规规整整写着:徐经。
“……”唐子畏不知要用甚么语气来接这话,干脆便持续保持沉默。
徐经站在门外的屋檐劣等待,见唐子畏呈现,赶紧站直了身子,“唐兄。”
“徐举人过赞了,来者是客,相逢是缘,相互照顾自是该当。只是进京的光阴我还不决下来,怕是多有不便。”
他将盒盖翻开,只见铺底的黑缎上压了一方灰色砚台,边沿处清刀雕镂两朵镂空的牡丹,未加打磨,却胜似打磨过的结果。砚台正面有两颗石眼,砚堂正中鸲鹆眼,翠绿纯洁、形状端方,深浅晕作数层,正中一点玄色瞳子清楚透亮;另一颗石眼则恰雕在那牡丹的花蕊里,间杂黄、碧色光芒,活泼诱人。
唐子畏挑了挑眉,正筹算直言回绝,就见他不知打哪儿取出来一方通体乌黑的盒子来,巴掌大小的大要刻着精美繁复的暗纹,看起来便希奇得很。
“无事我便先出来了。”
“我家住皋桥东堍,这几日怕是会有很多人拜访。你且以诗叩门,若合了我情意,我天然会出来见你,说不得还能与你对上一首赠你。”唐子畏表情不错,笑眼弯弯的与他告别:
何况,他总感觉徐经这个名字有种莫名的熟谙感。
徐经一看唐子畏的神采不对,顿时反应过来,仓猝摆了摆手道:“唐兄不要曲解,当时我年方十二,不懂事,最后不但没嫁成,还被我爹给狠揍了一顿,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