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员外至今得了六个女儿,此中三个嫡出,三个庶出,他的婆娘是出了名的凶暴暴虐,家里原有的几个妾全都死的死卖的卖,并且全都是卖去那种肮脏地。
慕清回院的时候,就看到挑着一担大豆梗返来,站在门外皂角树下,一双溜圆的虎目也如同小鹿斑比似的望着她,尽是打动和儒慕,看的慕清鸡皮疙瘩差点掉一地。
甄香草那瘦的跟竹竿似的小身板去接甄二郎的担子:“二哥去歇着吧,我来。”
“那……那你说如何?”慕清故作踌躇。
这少年也太轻易打动了。
差点没把刘媒婆给气炸了,恨恨地说:“我看你家二娘今后能找个甚么样的人家!当初求着我要把你二娘卖个好代价,她摊上你这么个心狠的娘,也是我心疼她,才想让她进陈员娘家过几天神仙日子,你现在说想当个好阿娘了?我呸!”
几人说话的工夫,那刘媒婆已经进了院里,走到慕清跟前。
不然也不会花这么多钱到乡间来买个丫头做妾。
慕清便故作踌躇道:“那……这身契不能签?”
这个期间妾的职位极低,正妻想打杀个妾,也就比斩杀牲口困难点儿。
慕清怕她在内里胡说,坏了甄香草和甄家大郎他们几个的名声,从速服软,给她塞了十文钱,“行了行了,你跑了一天也不轻易,这十个大钱你留着买点茶水喝。”
刘媒婆把这个铜钱往袖子里一揣,忿忿地瞪了慕清一眼,翻了个白眼:“我奇怪你这十文钱!”
刘媒婆一噎,这事还真被慕清给说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