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蔡康学更是低头俯贴在地上,颤抖道:“是...是小人胡涂。部下人只领我去看了天字号官田,我,我便...”
怔忡间,少年一把拉过她的袖子,边走边低声说到:“发甚么呆呀?你师父押的犯人正在殿审,我们悄悄溜出来看看热烈。”
“行,逛逛走。拜你前夫的新规所赐,我每日绕这城隍府跑一圈,能不熟路么?”高颜和又不知死地把城隍君叫做阿川前夫,阿川一时气恼,举起旧锁就要砸他脑袋,高颜和却敏捷一躲,快跑了两步,洋洋对劲道:“诶~我不但能认路了,技艺也敏捷了很多,替我感谢你前夫~”
“喔,口含碳火一个月,老曹够短长的。”高颜和低声赞叹道。见阿川一脸不解,高颜和又解释道:“这蔡康学受此科罚,虽不消下天国,但他领罚返回阳间后,这一个月满口生疮,凡进食就如同口含碳火。估计他这一身膘肉都得瘦没了。”
“这个犯人的卷宗还是我清算誊写的呢。此人四十三岁,东湖县人,因为一个外甥女得天子宠嬖而被封为东湖侯,获封六百邑户,得以衣锦回籍。成果他归去后,没想着造福乡里,而是肆意妄为......”高颜和附在阿川耳边低声说道。
“蔡康学,你可知罪?”曹判官一声喝问道。
“嗯,阿川说的是。”
“你都出阁多少回了。还在人侄孙面前作新妇模样骗吃骗喝…”某少年放下阿川,低声戳穿道。
而女子不知的是,她一出去便被殿上的城隍君一眼瞥见。虽低着头,但那纤瘦的身形除了她也没有谁了。看来是胜利换了旧锁啊,倒还算是争气。
两人追闹着,不一会儿便到了大殿外,阿川这才发明惩恶司离主殿挺近的,就挨在后殿边上。难怪那次城隍君会路过救了本身。
“这人间莫非只要杀人放火才是恶事?!好,本官就奉告你,你到底所犯何事!”曹判官翻开案上的卷宗,持续说道:“其罪一,繁稅重赋,导致百姓挨饿。”
“是,是,小人认罪!还望大人饶命啊~”蔡康学应道。
“现在这两条罪行,证据确实,你可认罪?”曹判官问道。
“你确切没有另造税目,但是你鉴定丰年、灾年的标准呢?!你以泥土肥饶的天字号官田的收成作为丰年、灾年的判定标准。本年春种期间骨气变态,麦苗孱羸,东湖县绝大部分地步的收成远不及天字号官田的一半,实可算为小灾年。而你呢,天字号官田走了一圈就将本年的田赋定为十稅一,可知多少家百姓是以食不充饥,面黄肌瘦!你却还是鱼肉好菜,养得一身丰腴!”曹判官诘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