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阁老现在满脑筋不是周王就是皇孙,多余点工夫要恨自家孙子胳膊肘往外拐,哪儿另有工夫晓得外头兴甚么戏?

又跟宋时有关,这已是第二部戏了吧?第一部给他赚了个济抢救难的彼苍公子之名,第二部又想给他赚甚么?他倒要看看那戏里演的甚么,能勾搭得翰林院诸人急着休沐,又让他这嘴拙的孙儿提起来都快成了话痨。

曾学士百忙当中看了他的陈述,给他批了十刀各色采纸、二升白面,并批复了一句:“做事详确用心,这些藏书交到你手中,吕、桓二位学士与我皆可放心了。”

老先生本身爱加班,那是内阁重担在肩,可他们翰林院这等闲散的净水衙门,哪儿有叫人连着加班的事理?

曾学士听他们学了几句讥笑的话,便已忍俊不由,抓着几人问道:“新戏如何?可比得上《白毛仙姑传》么?”

世人算着离下回休沐另有七天,心下泱泱,却说不转桓侍郎,只得又归去干活去了。

他皱皱眉头,问了声“哦”?

桓侍郎坐得靠后,一场下来只听得笑声不竭,鼓掌声亦是一浪高过一浪,别的都没看全,只看戏里扮的孙子出场时硬比别人高过一头,走路迈着方步,极有官威,极其慎重。

就是桓阁老的孙子分歧在端五长假里上书,才致令他们这些人也跟着加了班,非得找桓学士要个说法不成!

曾学士对着满案稿纸感慨一回,却没何如,还是得持续忙公事。到早晨散值回家路上,却赶上几位从教坊胡同过来,正要去酒馆用饭的同年,见着他便提及那出宋状元的新戏。

这宋状元就是他们翰林院中人,他的事迹既叫人搬上戏台,他做下属官的怎能不去看看?

用掌声表示爱好的用法儿,还是宋时在福建弄出来的。

桓阁成本来还觉着这戏排得好,此时却再也按捺不住一腔肝火,立即叮咛人下去寻官府,给他拘了这班子!

才进了瓦舍,还未交那座北里,便见着几个非常熟谙的身影――

若论动人肺腑,激动听心,不如《白》传,但若论情致缠绵,屡有新异之思,更胜于《白》。

他那点儿等候都化成了抉剔,指着台下问:“这有甚么好笑的?因何如此大笑?”

之前见着背影时未曾想起来是谁,下台时路经座席,近处见着那些人的侧脸,倒忆起仿佛是在马尚书处见过几个,仿佛该当是些武人,身份不如何高……

那不是他不费心的孙子桓凌么!

出场时两人并排而走,走到台前,那丑角儿俄然跳起来叫了一声“轧我脚了轧我脚了”,骂那年长的白长这么大个子,推车不看路。那年长的也活力回骂,两人争了几句,竟要上衙门。

天然不再是26个字母的挨次, 而是按隋唐以来通行的“经”“史”“子”“集”四部分法:

这一科的房考官兼宋状元的房师曾鹤龄一样想早些瞥见这出挂有门生大名的新剧,便与曾副考连袂脱手,趁桓阁老回院拿文书的工夫告假:“桓老先生可曾传闻,现在外头有一出杂剧,单写的令孙户科桓给事在福建断案之事?下官有几名同亲已在瓦舍看过了,说是演得极像令孙,扮相严肃姣美,断案伎俩更是想不到的神妙。”

而与他对打的那人姓文名焕之,是个京里高官后辈,自幼放荡、不学无术,因见了李笙君貌美便要强抢,最后被宋时打伤送归……

他说着说着就忍不住要笑,桓侍郎听他讲得磕磕绊绊的,半晌也没听出甚么好笑的处所,忍不住挥手打断:“罢了,你只不消再学说,只与我说说这戏是哪个班子演的,在那里搬演吧。毕竟是有你弟弟的名字,他又是个给事中,岂容贩子中人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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