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几处邻近汉水,水路便利的敷裕县舍得花银子买好肥料,便留劝农官在府县之间来往驰驱,细细学着他们的种法。如此从播种盯到越冬、从越冬盯到返青、从施肥盯到用药,从松土盯到引水……

差着水稻近十穗呢, 又不挨个六穗、九穗的吉利数, 这可如何叫得了嘉禾?与其下田看这些麦穗,不如用心研讨如何用硫酸精炼磷肥,来岁争夺种出十五穗的嘉禾。

两家做家长的得人送了他们的文集,都怀着“此乃吾家千里驹”的冲动想跟朋友诉说一番。成果出门开文会时,没闻声多少有志之士对他那工农商并蓄兼容,化末富为本富的说法阐发解疑,倒听了满耳朵“桓大人这篇《记》中写了二十三个宋字”,“这篇《题国富论墨卷》中写到宋大人宵衣旰食,必是两人朝夕相对的实证”……

国富论。

但他入宫后,天子并未马上召他觐见,而是叫他在文华殿后稍待。他在殿里来回踱步,考虑着待会儿如何发起,等不久却见他三弟魏王从正殿出来,脚下生风,带着几个小内侍仓促而行。

不过圣上亲身过问的, 天然要经心挑着好的进上。世人收了密折, 便趁上课时陈述宋教员,叫他挑出籽粒饱满的好麦粒,还是用玻璃盒封装好奉上京。

小说也没有敢直写当朝状元为着四品佥宪放弃出息,千里迢迢追到汉中的――那本暗射他二人的《宋三元义结双鸳侣》都没这么大胆!

归正两家在京都有亲人,也不必多派人,只各安排了个懂事邃密的亲随,带着本年新麦、棉线毛线的衣裳、关外来的好皮料、红花、天麻、党参、当归、杜仲等药材回京。

他们没把酒宴掀了,没把那群满心惦记取他们弟弟弟妇私事的读书人打了,已经算是极有涵养了。但见着弟弟送来的家人以后,桓宋两家都忍不住叮咛:“归去见着你爹/你桓爹,叫他想给你宋爹/你爹写题跋记序志甚么的也罢,写一两篇也就够了,不必求多。”

一面交代着进京以后的事,一面满心希冀地期盼着:“过了十月贤儿便满周岁,也可接来汉中了,也不知他还认不认得父亲……不成不成,十月气候正冷,元娘弱质纤纤,贤儿又小,如何经得起二千余里地颠簸?还是待他再大些……”

宋时又广派人往尝试田里挑穗多、饱满的好麦子, 抢收时先单将这几处连根刨出来, 收起来晾作植物标本,以后才让人用镰刀、钐子收麦。

那两个家人乘着运粮的船进京,又有周王的人看顾,一起稳妥便利,到京里各取了自家的礼品归去,到家代仆人问候亲戚长幼,又失职尽责地问他当日寄回京的文章可有人批评甚么没有。

这名字获得就大气,建经济园,以工富民的说法也很有可议之处,难怪朝中克日建经济园的声音日重……

集两姓之言,成一家之好。

周王本身不能进京,念及父母妻儿,便写了很多信归去,在信中叮咛王妃自描小照,并画几镇静子的小照寄来。

因为除了他公开往亲朋处寄信吹嘘宋时,那几位天使学习完马列主义国富论以后都是密折上奏, 直接递到御前的东西, 没如何太敢吹。密折中所奏的产业、化学、物理之类新说很有些难明,新泰帝只浮光掠影地看了看, 提笔批道:“汉中府今夏可还收了吉祥?”

他表兄兼舅兄王批示叹道:“殿下漂亮,不过以家祖与父亲、叔伯之见,这经济园在京中却不好建。那汉中府是偏僻处所,又有周王坐镇,他要偏宠自家妻舅的人,把汉中交他随便措置,想如何折腾也就折腾了。这京中却多的是王公贵族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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