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时自打送过嘉禾,仿佛有些得宠,还得看看他的文章,知己知彼方好。
当然,除了这文章题目出色,更动听心的还是手札文章背后,两位作者之间的干系。
齐王摆摆手,不觉得意地笑道:“他宋时是我皇兄妻舅的龙阳之交,本王还是当朝二殿下呢。京郊除了皇庄外,有几到处所不是勋贵外戚的,有母舅帮我调停,哪家敢磨磨蹭蹭不给面子?”
少写几篇集结不成册,传得还没那么快、那么广。
大婚之事自有昔日父皇娶后的程仪可用,他现在足以抽出一点心机,替父皇盯着“经济园”的事了。
蒲月收麦,不到八月,各州县便缴齐了本年夏税,将该运输边关的粮食和税银押到了府城。
他们没把酒宴掀了,没把那群满心惦记取他们弟弟弟妇私事的读书人打了,已经算是极有涵养了。但见着弟弟送来的家人以后,桓宋两家都忍不住叮咛:“归去见着你爹/你桓爹,叫他想给你宋爹/你爹写题跋记序志甚么的也罢,写一两篇也就够了,不必求多。”
宋时又广派人往尝试田里挑穗多、饱满的好麦子, 抢收时先单将这几处连根刨出来, 收起来晾作植物标本,以后才让人用镰刀、钐子收麦。
吉祥倒算不上吉祥, 只是一麦三穗到五穗, 比不得客岁秋的十三穗冷傲。
有三十余座实验田歉收兼出嘉禾的实例在先,又有一夏季的软广硬广鼓吹在后, 自从客岁冬小麦下种时起,汉中城里凡有地步的人家,也不管大户小户,都各自盯着四周的府城实验田学。
不过圣上亲身过问的, 天然要经心挑着好的进上。世人收了密折, 便趁上课时陈述宋教员,叫他挑出籽粒饱满的好麦粒,还是用玻璃盒封装好奉上京。
隔着数里地的两座宅子里,桓凌与宋时的大哥都暴露了一样深沉难辩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