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能省的都省了, 这趟要运的也都是钢铁成品, 都捆在一起也有千斤之重。为防车被这些铁具压坏, 几辆大车的底盘都用铁箍箍住木板, 车厢下装的是钢铁铸的轴轮, 外装上硫化杜仲胶做的实心轮胎和一层轧花外胎。
面前的马车在两匹高大漂亮的骡子拉动下,在场中轻松转折,单凭转弯一项好处便吸尽了在场围观的差役、工匠们的眼球。
汉中府的技术小组到凉城的那天,步队浩浩大荡,气势实足,半个凉城的人都出来看热烈,争着夸汉中富庶。
骡子拉车虽好,可惜不能生小骡子,不如送马畴昔实惠。
不过骡子看着不如马漂亮贵重,有些显村气。
去时拉去一车门生,返来拉回一车良驹、肥羊,那画面想起来就夸姣。
此时才过了仲春,达虏尚未有动静,入京受封的虏酋也未返来,齐王他们还在凉城休整。有军官听闻汉中送的处士来,出城看热烈,亲眼瞥见了汉中车队的范围,返来便向齐王夸道:“周王公然与殿下兄弟情深,派了一车的人,兼有好几车的东西,千里迢迢的急赶着运来,只怕担搁了殿下的大计呢!”
他便拱一拱手,低头应道:“门生等从京里带来了些机器,待建起厂房、装起机器,此中便有一种机器能夺天造化,令无用的羽毛化作牲口绝佳饲料。”
若不是真富庶,哪儿能千里迢迢赶来这么多大车、马匹的?
四副硫化杜仲胶轮胎, 代价比这一辆车其他部分加起来还贵。
不然就把骡子也换成马。
不过在那之前,他们要先打算出给牧民糊口的地区,选出牛羊舍和纺织厂的厂址,筑地基、做混凝土预制板。待到这些筹办做好,便先给齐王殿下和凉城军官百姓看一场一日夜间便建起无数民宅的古迹。
至于水泥, 实在太沉重,不便利运输, 到大同镇现挖石灰现烧制也罢。
领队的是个头戴皮帽、外穿长袄对襟厚棉袍、脚蹬翻毛皮靴的青年,脱下外头厚衣裳,暴露清闲巾、青绸道袍,倒是一身标准的墨客装。剩下的人外套和他穿得差未几,但暴露里衣,却都是浅显百姓服色,不是墨客打扮。
齐王便遣人唤了那墨客上来,开口便问:“你是宋三元的门生?宋三元如何交代的你们,这草原上要兴甚么产业?”
那些内附牧民手里定有很多好马。不过牧民定居的凉城是军镇,只怕养的马也征成了军马,不会等闲卖给他们……
再背面又有浅显些的平板着拉着堆成小山的土石包,再有很多马匹跟在车后……
可到了夏天, 路面温度起码五十度, 这类胎就不太敢用了。
他暴露几分可惜之色,抬手叮咛车夫:“牵骡子来,套上车尝尝!”
但贰内心不管如何想,嘴还是硬的,只说:“这必然是宋三元的安排,他还在京里时就常能做出别人想不到的东西,且把他的人叫来,待本王问问他们要建甚么园。”
他这回要亲身问问宋三元的经济园是如何个范围,还要帮着他他手底下派出的人做出个模样――
宋时看着人给在钢制车轮外上了胎,装到前后轮轴上,本身上前按了按外胎,感慨道:“实心的胎沉实, 走起来不如空心的轻巧。可惜我们技术不到位,我怕半路上轮胎坏了,那可没处修、没处换,还不照实心的安稳。”
宋时是他皇兄辖下的宋知府,对他而言,却还是当年京中一面顿尽的宋三元。
宋时也是干惯了这类薅封建主羊毛的事的,眼下拉车的骡子都是从汉中卫借军马配来的,自是非常附和对他这类会持家的筹算:“师兄说得有理!草原的马可比我们本地的好多了,传闻当年蒙古灭金时,三日内便行军一千四百里,这马很多么能跑!恰好我们派去的门生、匠人很多,一人给他们配一母马,要不一人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