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没传闻过，只听过牛羊皮能鞣了做皮靴、皮带、皮垫子，羊毛还能做毡毯、织衣裤。
固然草原里这时候气候尚冷，但看这几日汉中经济大师起屋铺路、养牛驯马的手腕；汉中府可载千斤之重的四轮大车，他们再往草原更深处去也不虞断粮。
但齐王如此诚意，周王也是至心嘉奖，宋大人推托不过他们的美意，只得托着酥油茶略遮脸，低调地答道：“这是齐王殿下过誉，我不过是教人将汉中所做的事挪到凉城罢了，焉有针对新附边民之意？只是……若能有几分靖边安民之功，也不负我与桓兄我们做臣子的报国之志了。”
说着甩一甩手上羊毛和土沫，广袖顶风，大步走向初露新绿的草原。
那馆舍的确洁净、整齐。檐下一圈窗子都是开着的，底下有木棍支起窗板。窗上蒙着粗硬的麻线窗纱，清风透入，房里竟也没太大的气味，亦无蚊蝇虫蚁在屋内哄飞。
这动静与齐王一封家书一并送到汉中，手札中可贵添了两个“谢”字，谢他送人才到凉城，谢他送来的人才用妙法稳住了内附边民。他做弟弟的身在军中，也没甚么东西可送，唯有叫人送些牛羊和牧民做奶点心给兄长尝鲜了。
夏季这场大捷，打得军中士气大振，提及西征皆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一顿晚膳吃得世人战意腾腾，觥筹交叉间谈的都是如何开疆拓土，一统国土。齐王在坐间听着众将安排战事，也听得襟怀大开，切了几块肥瘦相间的牛肋，又几乎独个儿吃了一整只清蒸的小羊羔，当场把本身跟大牲口一样吃着膨化食品的事都扔到了脑后。
他前日正愁着牛羊难养，牧民难管，汉中府的处士、医官到这里就给他处理了，但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现在他也要跟着雄师出征，在凉城没甚么可争竞的，更不鄙吝说对方的好话。
如此，那就随齐王之意，引兵北上便是了！
他们小区就像座小城般圈住牧民，本地军士盯着那些牧民出入都便利；牛羊马匹在城外筑水泥舍以贮之，放风时都在圈好的围栏里，他们要逃脱时都带不走――
齐王“呵呵”一声，顶着羊的肝火在它头上重重按了一下，轻笑道：“我凉城之安，内附部民之安，倒要看你们这些小东西了。”
贰心中模糊不快, 招手问刘处士：“这些牛马还吃甚么？也拿这机器做的么？”
他脚步一挫，回身问刘处士：“这牛毛羊毛总不能膨作饲料吧？”
那就好。齐王点点头，叮咛身边亲卫：晚膳叫厨子宰两端牛，多杀几个大羊，再去城外岱海里弄些水鸟、鱼虾之类，再将汉中送的酒分下去，就说他亲王要犒赏全军！
就连诸位公侯将军也猜着齐王是久静思战，见汉中府这学士建的园子足以安设牧民，就筹算再入草原了。
“这都是陛下和周王千岁心疼殿下，千方百计替我们解了后顾之忧，好叫殿下立下千秋军功呢。”
结果……比羽毛粉棒可香多了, 色彩也金黄金黄的，更像周王送来酥点心了。
没有马匹，便不怕这些牧民叛逃出凉城；没有牛羊，牧民纵能逃回草原也无处弄吃喝。这不但是养牛马的善法，定是汉中府的战略，以防这些内附之人重新投奔虏廷！
牛羊恰是他送去的门生养的，催肥了很多；奶点心是牧民便宜的奶皮子、奶酪、奶饽饽、酥油……也都好吃，只是有的酸些，吃食要本身加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