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按也用了五成力道,竟没按动桓凌,因而悄悄又加了一把力。
这回桓凌终究顺着他的力道坐下来,带着几分无可何如的神情说:“现在这么热的气候,哪儿能两小我睡一张床?你睡窗边我又不放心,还是我身子健壮,睡那边更合适,不然我晚间睡在这脚踏上?”
他下认识看了桓凌一眼,却见桓小师兄也正看着他,五官被烛光打得有些昏黄,目光却极通俗敞亮:“你厥后虽也常跟着我家兄弟们玩耍,但那些别人爱若珍宝的玩物你都看不中,别人沉迷的游戏你也不沉迷。每次跟我们兄弟玩耍都和读书做题一样,只是必必要做这件事,便用工夫把它做好,而非从中得着兴趣。
直到天气已明,珊珊晨光从竹帘缝间照出去,照出桓凌悄悄站在床头的身影。他已打扮整齐,一手掀起纱帏挂在金钩上,低头看着宋时宁谧的睡颜,替他扒开脸前几茎睡得散出来的乱发。用指尖将发丝梳了几下,抿入发髻中,手指又顺着光滑的发丝滑到鬓边,虚拢住他的脸。
宋时明天忙了一天,又受了他打击,也恹恹地不想甚么搞卧谈会,拽过一床被就躺了下去。随即烛光尽灭,劈面传来悉悉琐琐的声音,房间里很快又复归安静。
宋时忍无可忍,直说出了重点:“我们两个在桓家同住时,你也是个文弱墨客,如何才几年不见就这么有力了?”
他的五指垂垂收紧,握着宋时的下巴晃了晃,低声叫他:“时官儿,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