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几辈子也就出了一个见过天颜的后辈,头一回得圣上封赏, 宋二哥喜得当场就摸出成锭的银子办理送弟弟返来的内侍, 又安排家人酒楼买好酒好菜,请街坊邻居和在京的朋友来吃酒。
御酒虽好,桓凌倒是经常出入他们家的,到时候在家宴上便喝到了,还是这绸缎更合适作谢礼。
宋时得了御赐的封赏归去, 家里天然又是一番热烈。
因而早晨他吃过酒宴,将要回家时,宋晓便挑了最好的一匹绸亲手送给他,感激他这些年在福建照顾宋家父子、教宋时读书、帮他办讲学会……
他风俗性的把题目推向社会,紧抿着唇盯着桓垂垂放大的脸庞。幸亏彼苍白日下,又是在都察院里,他倒没再越矩,只说了句话便又把身子直起来了。
桓凌夹着红绸到堂上,他祖父天然看得不扎眼,叫他把宋家拿来的东西扔下。他双手捧着绸缎,笑道:“这是御赐的东西,怎能不恭敬?请祖父稍待,孙儿将这匹绸缎收好便来领惩罚。”
他牵着张大人的马与他走到得门口,见着家里的车马在街前停着,便引了张大人畴昔,叮咛道:“将张大人送回家,我早晨要去宋家赴约,你代我和祖父说一声罢。”
桓侍郎听了管家禀报,冷哼一声,摆了摆手:“罢了,他主张大了,连我也管不住他,何况一个车夫!”
他又补了一句:“或许他们都察院事忙, 你看看景象, 别打搅了他的公事。”
宋时忍到脸不热了才仓促分开,桓凌又回到科里查阅旧兵报,早晨散衙之前,却找本科掌印给事中张大人借了匹马。
本来桓王妃的处境就够艰巨的了,自家哥哥再与她前未婚夫传出甚么“嘉话”,可不叫她受人嘲笑?
桓凌刚站起家要走,闻言便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声:“我闻声这话,就想起当初刚到福建时你是如何说我的。自当时到现在,唯有你待我是从没变过的……可惜民气不敷,得陇望蜀,总想你再变一变。”
他说着话腰都弓下来了,离着人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