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这一哭,很多人都憋不住了,很多人都冷静的转过了身,缓缓的跪在了地上。
连续串的火舌从山顶扫来,赵峰身子一颤,几枚枪弹同时击中了他的胸膛,赵峰的身子矮了下去,他单膝跪在地上,一抹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
这些年,老子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老子就是好人,这辈子,老子想干的都干了,没啥子悔怨的,给老子个痛快吧!”
“郭营长,请再让我们冲一次,如果打不下来,老子就死在这儿!”赵峰红着眼睛说。
“哒哒嗒……”
看着团长亲身冲上去了,五六六团的官兵总算是抖擞了一点,强自打起精力向着山上冲去。
五六六团的兵士已经完整打疯了,归正也是个死,与其成为逃兵被处决,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在疆场上,最起码,家里人还能捞到抚恤金。
穿山甲放声大笑,在世人怔怔的眼神中,穿山甲一昂头,口中说道:“老子天然是个恶人,晓得老子是咋子当的盗窟寨主吗?那是因为,老子把我那贼老爹给活埋了!
“噢?啥子大买卖?”穿山甲将油腻腻的手往裤子上抹了抹,一边用刀剔着牙缝一边问道。
郭首道狠狠的瞪了二连长一眼,口中说道:“哀兵,这是哀兵啊!”
“就没有人管他?”郭首道问。
“老子日你个神仙板板!”一名机枪手抱着机枪,一边冲锋一边开枪,完整不顾本身的死活。
出师未捷身先死!
“龟儿子,那就打嘛,我们正规军,还怕他一个匪贼不成?”郭首道说道。
当郭首道带着保镳营来到水洞寨前时,只见山坡上到处是川军的尸身,不远处,五六六团团长赵峰沙哑着嗓子大吼着:“冲!给老子冲上去!”
“冲啊!”
“营长,不能让他们如许了,影响士气。”二连长说。
这些溃兵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一个军官将头上的帽子一抓摔到了地上,口中说道:“格老子的,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老子拼了!”
郭首道站在赵峰尸身的面前,慎重的敬了一个军礼,口中缓缓说道:“赵团长,水洞寨打下来了,是你的五六六团打的,赵团长,你放心的去吧!名誉,属于五六六团!”
“管?谁能管?这些年,四川各军混战,谁有那闲工夫去理他?他也就更加强大了起来,乃至还打下过南江县城,三年前,他占有了水洞寨,把水洞寨当作了他的据点,凡是来往客商,都要给他送买路钱,想不到他胆小包天,竟然把主张打到我们出川雄师的身上,把粮草给劫了,如此一来,雄师没法再进步一步,要想持续赶路,只要拿下水洞,夺回粮草才行。”那传令兵说道。
“龟儿子,匪贼劫粮?那里来的匪贼,有这么大的胆量,劫到我们出川雄师的头上了?”郭首道不由皱起了眉头。
又是一枪响起,那叫号令的溃兵砰的一声倒了下去,郭首道与冷云峰惊奇的向身边看去,只见章老四的枪口冒着袅袅的余烟,章老四的脸上还是是面无神采,如同泥塑普通。
连一贯矗立独行的章老四都跪了下去,只是他并没有如别人那样哭出声来,只是紧咬着嘴唇。
“哒哒嗒……”寨墙上,一串机枪枪弹射出,正射在这名机枪手的身上,这机枪手身子一抖,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连续,跟我上!”郭首道大呼一声,连续的兵士们跟在他的身后,向着盗窟冲去。
此时的水洞寨,穿山甲正坐在一张桌前脚,双手捧着肉骨头津津有味儿的啃着。